轻狂眼见即将掉入冰冷的河水中暗道不妙之时,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在最后一刻及时拉住了她。
“姑娘,你……没事吧?”苟以诚眼眸里布满了不确定。
毕竟刚才他可是亲眼看到这女子满手是血的冲向河边来的,再加上刚才听到这女子疯癫跪拜老天时的模样,就愈发的觉得眼前这女子是否是受了毁容的刺激,迷了心智。
轻狂后怕的看了看刚才差点掉下去的地方,闻声后这才感激的转头看向及时拉住了她一把的男子。
男子年约三十岁左右,正是属于男人最黄金的阶段,看起来成熟稳重,虽然长相并不出彩,但胜在气质儒雅,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中药药香问道。
眸光坦诚,略带担忧,以及少许的审视和怀疑。
“大叔,我没事,真是太感谢你及时出手相救了……要不然今天这落汤鸡非我莫属了,呵呵呵……”幽默自嘲的真诚向苟以诚伸出右手。
不是她装嫩,而是目前她这身板和年龄摆在这里,称呼一声对方大叔,也是没错的。
苟以诚听到‘大叔’二字,心里一抽,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眸子尽是不解的看着轻狂脸,只见此刻脸上已毫无任何新添的伤口。
再看看眼前朝他伸过来的纤细小手,望着轻狂的那真诚的眼神,仔细辨别一番后,苟以诚一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才他在酒楼外明明亲眼看到眼前这姑娘满脸是血,怎么才这么会儿的功夫,脸上就什么伤口全无?
还有就是这姑娘从走出酒楼后的一系列古怪言行,明明很是癫狂,可为何此刻他却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丝毫的病态?
轻狂见苟以诚的那毫不掩饰望着她脸颊时的浓浓疑惑之色,心里一跳,猛然反应过来。
讪讪的收回手,看了看天色,焦急迫切道:“再次感谢大叔出手相助,大恩不言谢,就此告辞。”
不等苟以诚反应过来,轻狂便转身急匆匆的朝着同周婆婆约定的地方走去。
“姑娘,我是镇上‘德仁医馆’的大夫,刚才我见你在酒楼被恶人所伤,这才跟过来看看你是否需要帮助……”
“我没有受伤,你看错了……”轻狂头也不回的飞快回复道。
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在临河的小巷中。
没有受伤?
苟以诚看着急匆匆离开的轻狂,再看看刚才轻狂差点跌倒的地方,以及刚才轻狂一路走过来的地面上那滴下的猩红血迹,布满疑惑的眸子瞬间一闪,随即便冷了下来。
儒雅温润的脸上,此刻尽是不屑,一声冷哼从嘴里溢出后,眸子里尽是毁天灭地的仇恨。
“呵~真是没想到,如此势单力薄的乡野小丫头,居然能有这等要钱不要命的胆量来坑蒙拐骗碰瓷儿……果真是恶中自有恶中手,朝廷的狗官居然也能被一个小丫头给拿捏的一天……”
苟以诚恨极了假仁假义的朝中以及皇家之人。
他的祖父,二十三年前,曾经是大燕国太医院任职了二十年的太医,医术超群,为人刚正不阿,谁知却卷入了二十三年前皇室后宫争斗谋害七皇子的事件中去。
七皇子的母妃难产而死,而硬生生被拽出来的七皇子出生后,也没有了声息,皇帝同一天痛失最爱的女人和期待已久的儿子后,雷霆一怒,当即便赐死了所有参与接生的产婆和他的爷爷,苟进。
若不是当年朝中大臣以及燕王,定王两位亲王极力求情,估计苟家就不只是被抄家,而是被诛灭九族了。
如今苟家被发配流放至北峰县,足足已经二十三年了,终其一生,苟家人都不能再踏入京城半步。
而爷爷将死前一天晚上,当时才八岁的他,听着爷爷说了很多听似莫名其妙的话,可多年后再次每每想起,他这才发现,爷爷的死,好似提前就早已预料到的一般。
这其中若说没有蹊跷和隐情,打死他也不信。
轻狂流血却没有伤口的事儿,最终被大夫苟以诚脑补定性为‘碰瓷儿’若是轻狂知晓了,肯定会大松一口气儿。
……
“娘的,刚才真是太不小心了……”
甩开那救她的大夫后,轻狂这才后怕的拍了拍胸口,暗道今后一定要谨慎小心行事才成,要是血淋淋的伤口一下子就全部恢复如初,如初逆天的事情被有心之人给揪出来了,她肯定会被当成妖孽给灭了的。
要知道前世十七八世纪初,传教士刚把西医传入华国之时,那些传教士可是被传统医学界以及百姓们给当成妖孽给火刑活生生烧死了的。
太过于标新立异的下场,下场往往都是凄惨的。
看来,今后她得在强大之前,还是尽量的小心谨慎为好。
思及此,轻狂从地上弄了点泥土胡乱的在脸上抹了抹,避免被人发现异端。
“丫头,这边……。”周婆婆瞧见轻狂小跑过来,赶紧挥手高声呼喊。
“对不起,让各位久等了……”轻狂看到牛车上有好几个妇人都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看向她,她很是识趣的笑着向众人开口道歉。
见此,那些本有一肚子埋怨的人,看在周婆婆的份上,只好作罢。
夏清河看到轻狂满脸的尘土,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憋红了脸低声的担忧询问道。
“轻狂,你……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儿?”
“是啊!丫头,你是不是摔跤了?”周婆婆听夏清河一说,也发现了不对劲。
轻狂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周婆婆的身后,那满身肌肉,长得高达强壮的腼腆男子。
见到本人后,轻狂脑海里那经常帮助她砍柴,挑水,偷偷干活,以及给她时不时送吃的模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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