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就漏了咱们二房呢?!”
张氏也是这么想的,这沈氏未免也太过分了,她以为这月例是从公中出的,竟然敢漏掉了自己这一房。
带着嬷嬷便去了昭然院,自从上次在昭然院给了二房银子后,二房乐不思蜀,整日想着去周媛嫒那里拿钱。
周媛嫒从来不会拒接,要多少拿多少,只是要写上借条,现在恐怕也有个小十万了吧。
二房的人得了这一生钱的法子,花钱大手大脚起来,周媛语一个月花在玉锦阁的银钱便不再少数。
周媛嫒乐得将钱借给他们,一来不会来找自己麻烦,二来先把他们的心养大了再说。
过个三年有他们好看的,现在就让他们尝尝这慢性毒药的滋味!
周媛嫒正在和丫鬟们扎灯笼,各种式样的小灯笼挂满了整个挽香院。
前来请周媛嫒去昭然院的玉墨看得羡煞不已,要是自己也在挽香院当差该多好啊!
周媛嫒和玉墨也算是熟识,多次打交道下来,知道她不是坏人,没有和老夫人她们同流合污。
便叫夏雨抓了一把窝丝糖给她:“玉墨姐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老夫人有什么吩咐?”
玉墨不好意思的接过了糖,有些为难道:“老夫人唤大小姐过去问话呢!”
众丫鬟都知道昭然院没事是不会找自家主子的,一个个的脸色都不虞起来。
来通传的玉墨便有些尴尬,周媛嫒体贴道:“无事,我跟姐姐走一趟便是,我也许久未曾去给祖母请安了。”
说着还拿了一只刚刚扎好的红兔子灯笼递给玉墨:“姐姐拿着玩吧,我和几个丫头无事做的,不要嫌弃才好!”
玉墨哪里会嫌弃,欢喜的接过灯笼,提点道:“大小姐,二夫人带着二小姐在老夫人的院子里,恐怕是和银钱有些关系呢。”
点到即止,玉墨的话也不能说得太清楚,但是周媛嫒已经明白了,她给了玉墨十两银子的打赏。
整理了下衣裳,便跟着玉墨去了昭然院。
现在沈氏快要临盆,老夫人和张氏都不敢找沈氏的麻烦,若是沈氏动了气,估计武安侯能气得马上分家。
到时候也是他们理亏,不得不搬,就只好将周媛嫒找过去,索性她钱多。
周媛嫒进到室内时,张氏正在一旁和老夫人说话,周媛语则在给她捶着腿。
周媛嫒上前见礼,老夫人本想装作没看见,冷冷周媛嫒,但是张氏想到自己的目的,便咳了一声,示意老夫人不要太过分。
老夫人这才不冷不热道:“安安啊,你如今架子可大了,祖母不请你来,你都不来我这昭然院坐坐呢!”
每次都是这些话,也不知道腻不腻,周媛嫒道:“祖母说的是,是孙女错了!”
我就主动认错,难道你还要抓着不放?
老夫人一时被噎住了,张氏看老夫人那个样子就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
总以为自己才是这侯府的最高主子,任何人都要让着她,自己这一房便罢了,要仰仗着她当然尊敬些。
但是大房凭什么要这样,还是眼前这尊摇钱树!
便无视老夫人的脸色道:“安安啊,我听说大房的打赏今年都翻了十倍呢,怎么你祖母这里没有呢?”
为昭然院讨赏是假,恐怕是想要为二房拿钱吧!
周媛嫒心里十分不屑,但是还是回道:“二婶有所不知,大嫂早已将月例发了下去,绝不会漏了昭然院和二房,只是兰香院和挽香院的打赏都是我自掏腰包赏的,她们也辛苦了!”
听到这里,张氏的内心简直是翻江倒海,竟然将银子给下人也不愿意给二房些。
老夫人这时候插嘴道:“祖母知道你手头宽裕,但是都在一个府里,这样难免不好,不若你也一视同仁!”
真不要脸,当我的钱是捡来的吗?周媛嫒就差破口大骂了,但是还是生生忍住了。
笑道:“看祖母说的,我早先不是借了些银子给二婶了吗?难道不够他们过年,那二房莫非是天天以燕窝鱼翅鲍鱼为食。”
一句话说的张氏的脸燥热,却是是不久前才在周媛嫒手里拿的钱。
周媛语却道:“长姐,你也给我发个几个钱买套首饰呗!”
这话问得直接,而且周媛语的年纪又小,大家不会责怪她,周媛嫒今日却是铁了心不想给二房拿钱。
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根银簪递给周媛语:“妹妹也是,我们姐妹,哪里能赏,我这有根新的银簪,你且拿去玩吧!”
周媛语咬咬牙,虽然有些羞愤,但是还是接过了簪子。
周媛嫒暗笑,看来周媛语是十分缺钱了。孙尚文只怕拿了她不少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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