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温暖明亮的阳光隐约从窗帘中间的缝隙处撒了进来,落在地板的波斯毛毯之上,留下一道拉长的光影。
黑白简约风的房间内,平添了一丝暖意。
暮晴躺在枕间,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眯着眼,缓缓睁开双眸。
先落进视线的,是天花板上陌生的欧式烛台吊灯,她歪了歪头,两侧是灰白的背景墙,呈暗淡哑光色的古朴家具。
风格大气,富有质感。
环顾着周围全然不熟悉的环境,暮晴愣了愣,略微出神。
她这是在哪?
撩开身上的蚕丝薄被,她忙半撑着身子想要坐起身,上半身起来的那一刻,下意识地嘴中发出一声轻嘘:
好痛。
头疼的厉害。
她抬起葱白的细指揉了揉前额两侧的太阳穴,强撑着有些酸痛的身子起身,踩着不知是谁已经准备好的拖鞋,绕着房间内环顾了一圈。
拉开窗帘,阳光骤然从落地窗内倾泻而下,碧空万里,风和日暖,不远处,是大片浓光粼粼的海水,与天际相接恍若一色,美的令人宁静又心安。
看着窗外的美景,暮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抬手拍了拍额头。
她究竟在哪?
她只记得昨晚和云夏、穆泽在地下银河音乐城喝的挺嗨的,跳的也挺疯狂的。
是真够嗨的!
嗨的她现在哪哪都疼,剩下的就都不太记得了。
暮晴懊恼的掐了掐自己的脸蛋,下回可不能再这样仗着酒量好胡作非为了。
看看,现在把自己喝倒了吧!
突然想到什么,她猝地低头扫了眼,一件长袖连身式睡袍刚好垂到她的大腿处。
衣服被人换了,虽然身上酸痛,但能感受到并不是那种原因。
至于是谁换的,她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想来应该不是男人。
若是男人,她应该不会还是完好之身。
暮晴长舒了一口气,稳住心神,余光处,窗边的玻璃桌上摆放着整齐的衣物。
她走上前拿起衣物凑近鼻尖处闻了闻,淡甜的薰衣草香,一看就是清洗过的。
快速地褪下睡衣,又换上衣服,她匆匆下了楼。
刚走到台阶拐弯处,迎面撞上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那人正手里端着一盘丰盛的食物往楼上走。
迎面撞上暮晴,那女人显然一愣,随后礼貌的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微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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