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肿了,下回哥哥轻点。“
他勾了勾唇:“今天没忍住,抱歉,阿梦。”话语落地,他温柔地俯身吻向女孩的额头,声音轻叹:
“这是哥哥的歉礼。”声音悠长缱绻,衬托了夜的寂冷,却用情暖将这冷一点点消融。
最后不舍的了了一眼暮晴,洛星河才撑着床起身,床头的光亮着,他没关,知道小姑娘怕黑,他舍不得再看她流泪。
直到房间的木制门被阖上,男人挺括伟岸的身影才从光影驳驳的屋内消失,皎洁的月光伴着房间的暖黄,床畔一切宁和安详。
出了暮晴的房间,洛星河斜靠进了沙发里,那双深邃的眸此时显少的浮现呆愣,落地窗的窗帘没拉,夜色悄然入内,在他俊逸外捉的身形上留下淡淡的剪影。
他额前的墨发零散落在眉眼旁,是方才唇.齿.交加时弄乱的,脸颊轮廓在月色下更加清隽,唯一双失焦的眸显的格格不入。
就这样盖着夜色坐了良久,男人才真正反应该过来。
他同她,真的接.吻了。
昏黄的夜灯下,他摸索向自己的唇.瓣,徐徐地,荡起了柔柔笑意。
今晚的月光,真的很美。
今晚的她,更美。
......
次日清晨。
九点多的时候,暮晴悠悠转醒。
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还亮着,窗帘已经不知道被谁拉上了,将晨间明媚晃眼的阳光拦在了外面。
暮晴蹙着眉头,惺忪的眸有些睁不开,从被子里抽出手,拍了拍光滑的额头。
唔,头好疼!
盯着房间的天花板呆愣地直直看了一分钟,她突然诈尸了般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春被从身畔滑落,露出弧线优美的锁骨和绸缎般光滑的纤臂。
她昨晚干了什么?
她好像......
吻了某个人。
暮晴虽然醉了酒,但昨夜发生的事不说全部,但只要是她干的,她现下都记着。
从她同简苒先是喝酒,到后来大哥和洛星河来了,再到她在男人面前说的话,以及......咬了他和吻了他的事。
此时清醒了,这些记忆就像溪水般尽数涌入,占据了她大脑的每一寸。
每一次喝醉酒都意识恍惚的暮晴,现下倒是记的十分清楚明了。
以至于将那些蜂拥而入的记忆捋顺后,她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且是非常的不好!
OMG!!!
暮晴烦躁的瘫坐在床上,胡乱的揉了揉满头黑发,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呀。
简直羞耻的没脸见人了,嘤嘤嘤......
她就是再鬼迷心窍,也不能把那个男人就那么,就那么,唉,难以启齿。
清晨刚睡醒,就见小姑娘整个人都趴在了床上,软趴趴的,像条宁愿被太阳晒死的咸鱼,整个人都没了活着的盼头。
感觉自己的好日子就这么到头了。
脸上悲怆的写着两个大字:
完了!
人生大型社死现场,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被她揽到了自己身上。
现下是要多后悔有多后悔。
就这样闲瘫着,暮晴就再次想起昨夜同男人那场醉生梦死的深吻,她的脸几乎顷刻间就红了。
美妙柔情的画面恍若就在面前一遍遍的放映着,房间此时似乎还残留着那抹温存,暮晴顿时燥热的很,爬下床箭步冲到镜子前。
镜子里,她的容貌还是那样的清媚秀丽,只是两侧的脸颊飞了抹别样的绯红。
而比那抹红还鲜艳的,是她肿胀了的唇。
此时在这张脸上,鲜红的晃人眼睛,与她整张脸,显的那样格格不入。
而红润的唇瓣上,还残留着他们相互厮.磨过的痕迹。
暮晴的脸,更红了。
她昂着下巴眺了一眼房间内的钟表,这个时间,若真按杨姨所说,洛星河应该已经去公司了。
应该不会碰到,她这样安慰自己。
倒不是她不想遇见他,只是现下碰到他,她总觉得太尴尬了。
不知道碰面该说什么,等她调整好心情,有了想法,再见他是最好的。
暮晴如是想着,就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向外探出小脑袋四下张望,一双清澈的水眸咕噜咕噜转着,沿着整个二楼巡视了一圈,确认没有男人的身影出现,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没敢穿鞋,这一次倒不是不想穿,只是汲着拖鞋势必会与地面碰撞发出声音,她做贼心虚。
她几乎是一步一磨蹭的扶着楼梯向楼下走,正巧碰见从拐角处而来的杨姨,暮晴忙跟看到救命稻草般将人扯了过来,趴着耳朵低声询问:
“杨姨,洛星河走了么?”
杨姨本来也是上楼叫暮晴起床吃早餐的,视线落在暮晴红肿的唇瓣上,老人滞愣了须臾,遂了然的唏嘘一声,眸里闪过一丝精光,慈祥的脸扬起笑意,额间的褶皱浮现:
“少爷已经去公司了。”
听到回答,暮晴这颗悬着的小心脏啊,总算不怦怦直跳了。
面容间的担忧顷刻卸下,转而被明媚的笑意取代:
“谢谢杨姨。”
杨姨满眼慈笑的摆手:“欸,不谢不谢,暮小姐见外了。”
“少爷离开前,特意吩咐我为暮小姐做了早餐,暮小姐既然醒了,去吃点吧。”
暮晴含笑乖顺的颔首:“好,辛苦杨姨了。”
杨姨满意的回以点头。
他们家少爷的目光果然不错,暮小姐为人温顺有礼,待人谦和,没有自视清高的傲气,谦卑和顺。
多好的一个姑娘呀!
陪着暮晴一直到临近饭厅的地方,杨姨突然顿住了脚步,暮晴察觉到身后悬停的脚步声,也跟着驻足。
“暮小姐,我这边还有少爷的衣物要洗,就不陪您过去了。”
“早餐我已经摆好在桌子上了,您过去就可以直接用餐了。”
暮晴温暖的笑了笑:“好的杨姨,您快去吧。”
杨姨颔了颔首,就先行离开。
暮晴独自一人向饭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