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门槛踏进来的那一刹那,纵使周围之人都气质不凡,但暮晴还是第一眼注意到了那个人。
似乎她的眸光,理应为他停留,众里寻他,她的他,总在灯火阑珊处笑着出现在她身前。
清隽英俊的脸廓,挺而修欣的身姿,星辰一般的存在。
是她的他。
当亲眼见证着他向自己款步而来,当目视着他满眸柔光,暮晴那颗心,随着他一点点靠近而怦怦跳动。
虽只分别了27小时34分钟,但还是躲不过那潮水袭涌而上的思念,暮晴嗓间哽咽着,禁不住地向前迈步。
想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他一点。
面对父亲对她的不屑一顾和唐薄玉昭然若揭的心思,她是委屈的,但她没想哭。
可为什么见到他,眼睛就酸酸的,心房也胀的难受,好没出息呀暮晴......
暮晴失神向前迎接“她的他”时,唐薄玉悄然伸来的咸猪手,完美地在这一瞬与女孩柔软的腰线错过。
暮晴三步并作两步,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紧紧地搂着他,抱着他,声音轻轻的,像只奶软的小猫:
“你怎么来了?”声音有些委屈,尽管她努力藏着。
洛星河一手轻抚她的背,另一只拥住她的小脑袋,向怀里带了带,下巴落在那蓬软的发顶,轻叹的嗓音浓了温柔:
“来同你定下终生。”宠溺地叹了口气,男人眉间淡淡的心疼:“也是来接你回家,回我们的家。”
似乎一滴水落在心湖,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暮晴醒了醒鼻尖,撒娇放纵地蹭了蹭脸侧温暖的胸襟:
“你又戏弄我。”
洛星河满眼宠意地摇头失笑,修长指尖轻穿过女孩发丝,满是柔情地捋着,嗓音含笑:
“阿梦,抬头。”
许是他的声音太过宁静,他身上的气息让她安心,扎在他怀里时,眼眶还是忍不住湿润。
不能让他担心。
暮晴故作撒娇地又在男人身前蹭了蹭,把眸角的泪擦掉,才不舍地抬眸看他。
眼睛红了,像只兔子,还是没躲过他的眼睛,他的小家伙,哭了。
疼惜胀的心尖酸涩,洛星河抬起怀里人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当着正厅所有人的面,正式宣誓了主权。
当着两家人的面,盖上了章,她就是他认定一辈子的人,而他将是她永远的归属。
景知止瞠目结舌地亲眼目睹着一切,手上的合约,“啪嗒”掉在了地上。
洛老爷子洛文元,满脸爷爷笑之余,瞟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那叠文件,又看了看早已心不在的景知止,悄然上前捡了起来。
翻阅了两下,眸光幽深含笑,摇了摇头,遂原封不动地放回原位。
气|息纠|缠,情|意连|绵,密密麻麻的吻像枯木逢春,一但吹了春风,便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两人都有些微|喘,身体内部的血流也热滚翻腾,洛星河才克制地松开,声音哑的性感,似从磨砂纸上擦过:
“阿梦,这个吻先欠着。”他轻喘了喘:“待今日事了了,哥哥要吻个够。”
暮晴颤着睫毛,羞红了脸。
洛星河摇头失笑,明明前些日子还嚷嚷想同他负距离,却还是这般容易羞涩。
他摊开掌心,宽厚问暖地包住她的小手,柔声清笑:
“跟哥哥走,带你去见几个人。”
也可以说,带她去见他所有最亲近的人,他们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