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手挽了信楠想上去瞧个仔细,待走近了却感到拱门低矮,难道古人个矮吗,用手捶了墙,墙壁厚实,走进去空间局促,的确不是当代建筑风格。
“看来这回是真的古迹了,绝非今人仿古的膺品。”信楠说。
“应该是吧,看旁边有石碑刻了。”雪燕弯腰细读古体镌刻汉字,却是元朝人所建,历史骤然悠久,二人立马心里肃然起敬。
“透过历史看到元朝的建筑来此一趟值了。”信楠边赞边拉了雪燕上去体会元人的滋味。
二人在古迹翘角楼里面转弯抹角,“里面虽然黑暗,不似今人的房舍通风亮敞,但着实能体会到古人的拙朴守真的风格,和藏风纳气的建筑特色,这才是老祖宗的传统,不显山露水,不张扬跋扈,却玲珑别致,实在归真,耐今人寻味,”信楠还想夸下去。
雪燕抢话了,“此一点滴砖石堆积,岂能见先人的风貌,你也太过敏了,你就来此珍惜一下吧,谁知古人是怎么活的,时光又不能重回,等有时间了,咱们到北京,西安去看看,那才是中国老祖宗的文化圣地。”
待转到楼顶,来到栏杆处,顿觉外面炎热天地,热气蒸腾似烤一般,二人又感觉此建筑的又一奇妙,原来那楼阁内凉爽宜人,确是盛夏消暑的藏身之处,“古人不必用空调,不必用电扇,自己设置建造的自然凉爽之处,就是延年益寿养生环保的佳境,随仰慕老祖宗的智慧,如不是亲临此处,怎能体会到这境界,中国古代文化,有人在推崇,那是对的。”信楠感叹道。
“你知道就算了,时代变迁,有时把好的东西暂时扔掉,这也是发展需要,你又何必去拟古,说不定历史走几个弯路,转几个圈又要回到从前的刀耕火种呢,谁知道呢,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走自己的路,活自己的风格。”雪燕昂头临风,手扶栏杆,但见水也茫茫,雾气苍苍。
“雪燕,你顿悟了,风水轮流转,历史也会重演吧。”
“去,少废话,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历史会重演呢。”
“雪燕,你没发现吗,大热天的,没几个像咱们在焦阳低下晒着游玩的,咱俩真是一时冲动出门挨晒得。”
“总比在厂里干活舒服吧,你干活推车时,汗流如注,我看了就心疼,今儿个让你出来散散心,你应该体谅我的好心。”
“对啊,雪燕,深谢你了。”
信楠一时爱心冲动,却把雪燕从背后抱了起来,雪燕柔丽的秀发贴在信楠脸上,信楠闻到青春女人的清香,手握在她胸前能感到她急促的心跳。
雪燕背依信楠,“怎么,爱我吗。”
“奥,不,不。。。。。。”信楠想把手松开,却被雪燕抓住,脸就红了。
“不?再说不就连你和我从栏杆上掉下去,在水里还我清白。”雪燕当然是在开玩笑了,亲近还来不及呢。。。。。。
“你想这三层的翘角楼要在古代也算是高楼了,一看就不是用来居住的,好像古人不愿住在楼上,喜欢接地气的生活,可是他们劳民伤财盖此楼是为了什么。”雪燕问起。
信楠一时陷入了对家妍的挂念里,却被雪燕回头见了他那沉思美人的傻劲儿,猛地把信楠推开,一甩手就要走。
信楠急追而去,“雪燕,燕,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我不是对你不好,我。。。。。。”
“那你刚才咋的啦,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连身体的第一次都成你的啦。”雪燕故意委屈的说。
信楠想起自己那夜迷迷瞪瞪与她发生的床上的不雅之事,当初虽没有多大快乐,却成了雪燕的把柄,信楠又气自己又笑雪燕。
“那家妍已失踪近一个月了,都不曾联系上她,她也许有意躲了我呢。”
“失踪?她不在商场上班了。。。。。。”
信楠把如何联系不上家妍的经过说了,雪燕听了才觉得心里有了安慰,但也不想再在楼上玩了,“她等到咱俩结婚后再出面才好呢。”雪燕顺口一句,牵了信楠想走下去,又感觉似乎忘了什么,“对了,刚才的疑问你还没回答我呢。”
信楠回看身边的一切,又展望远方,只见湖水北通南接,视野开阔,说,“此处是个瞭望塔吧。”
“作战用的吗。”雪燕起疑,“战争过后,不会留下如此完整的楼阁。”
信楠用心思索,准确回答她,“古时,此地处南北运河要冲,从京城下来巡抚探察的官吏在水面上行驶,威风招摇,当地的官员为不失远迎,落个慢待失礼的罪名,就派人在楼上远远的观察了,好尽快通报。”
雪燕觉着有理,佩服这位男孩的思维聪敏,嘴上却另一番强调,“你说的是为做官者自己的考虑,那皇帝知道了,岂不怪罪了,降个不务实的罪名,我看是官员为了拜天地,乞个风调雨顺,天象太平,祭江水,图个风平浪静,为百姓谋个平安幸福,你说呢。”
“对,雪燕,你真是聪明,你这番话很符合古代的官心民情。”
雪燕觉着没取了,烈日骄阳,水汽蒸腾,很是湿热无比,就下到水边桥头,将脚放在水里凉爽,信楠见迎面柳枝垂波,野鸭成群,想起谁的诗与画恰合此情此景,也想即兴一首,“野鸭柳枝懒抚风,雪燕对下句吧。”
雪燕想这是道出天热难耐的,就机灵地用手掌击水,向信楠方向溅去无数水花,对出“长风细雨过桥东,怎么样,爽了吧。”
信楠被水花湿了背心,索性将背心脱下,露了肌肉隆起的前胸与宽厚的肩膀,雪燕看在眼里,想男子的气概全在肩与胸上表达了。
信楠远看有人不断来回的一段路上青年佳人,伉俪成对,猜想不远处肯定有好玩的地方,就建议雪燕去看看,虽从岸上拉起了雪燕,碧波在脚下荡漾,男欢女爱的情谊在两人之间来回,牵了的手终将两人的热烈的躯体拉紧。
信楠体会到雪燕与家妍的不同,雪燕的激情是直接的,似乎不加修饰,有多少表达多少,当心情平静了,也不会娇柔造情,家妍是艺术的,即会煽情也会**,永远的激情在心里有分寸的把握着,能自然的让秋千荡漾起来,疯狂过后又能平稳的收回,那是积攒的经验吧,是艺术的享受生活吗。
原来众人奔去的地方是一处诺大的沙滩,金沙铺地,湖水平稳,数不清的男女只穿了泳衣岸上躺了的,戏水游泳的,光怪陆离的男女*尽显在阳光下,或丑或俊,或性感骄人,或肚圆肢短,尽情分享光浴,水浴,沙浴,雪燕不想靠近这样的场合,最低心理防线尚不能冲破光身入群的尴尬,示意信楠拔回。
看太阳还挂在半天,“既然来省城,是要去文化之处的,是书店呢还是博物馆。”信楠说了令雪燕选择。
“书店吧。”
高楼耸起的省城书店,里面书籍也如浩渺的湖海,二人在里面徜徉,待想走时,已是下午六点多了,急急打车奔回车站,回老家县城的车早已走了半个多小时,再问出租车,那路费岂是两个学生所能支付的。南来北往的人海中间,二人已是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