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不能冲动!若兮父亲是堂堂江南盐史,若兮又是嫡出长女,什么样的好男儿都嫁得到,何必委屈自己做妾。”
若兮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哭哭啼啼道,“姨奶奶,为了王爷若兮愿意!哪怕做个婢子,只要能日日陪伴在王爷身边照顾他起居,若兮也心满意足!”
太后正欲严厉拒绝,德贤夫人也跪到她孙女身旁,呜呜咽咽道,“长姐,若兮是妹妹最疼爱的孙女,长姐一定要帮妹妹把她的终身大事安顿下来啊!妹妹一辈子没求过您什么事,就这么一桩,长姐要是不成全妹妹,妹妹……妹妹就死也不瞑目!”
太后烦毙,原本就蜡黄的脸越发难看。
周嬷嬷脸上前替她拍背,“太后不舒服,夫人要不明天再来说?”
德贤夫人见太后如此,也不敢继续闹,只得带着孙女哭哭啼啼的走了。
望着两人背影,周嬷嬷叹气,“太后打算怎么办?”
太后烦躁不堪,“替哀家点上烟袋。”
水烟袋一点上,太后狠狠吸了好几口,才把胸口闷怒压下,似是在跟周嬷嬷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哀家这妹妹,一辈子活得拎不清,心眼倒是不坏的。小时候哀家挨父亲的教训,她总是第一个帮哀家求情,有一次冬日,哀家在冰面上冰嬉,没想到冰面裂开,落入水中,也是她不顾自己安危跳下来救了哀家。”
周嬷嬷已经猜出太后意思,“您是打算成全林小姐了?”
太后又深深吸一口,“先探探那两个冤家的口风吧。”
淮王府。
白晚舟一边爬马车一边朝南宫丞问道,“皇祖母这么晚召咱俩进宫作甚?”
南宫丞摇头,“不知。”
不知不知一问三不知!
保险起见,太后脸上还留着那层黄粉,看起来比德贤夫人进宫时还要憔悴。
白晚舟一见她,就忍不住问道,“皇祖母病了吗?”
说着就要上前给她看病。
太后看她焦急的模样,有些心虚,“没事没事,昨夜没睡好。”
白晚舟嗔道,“您身上大病虽然没有,小病却是不断,觉是要好好睡的,尤其那水烟,绝不可再抽!”
太后不快道,“狗鼻子吗,这么灵。”
白晚舟傲娇,“反正您休想在我眼皮底下干坏事。”
还是南宫丞切入正题,“皇祖母找我们有事?”
太后又心虚的瞥了白晚舟一眼,目光在她肚子上流连,这肚子要是争气,现在有个崽子在里面,她也有理由好拒绝德贤夫人了啊。
“老六成亲才三月不到就有孕,连老五都铁树开花了,你们两个怎么还没动静?”
南宫丞想着白晚舟是不愿回答这种问题的,便道,“这事看缘分。”
他其实也有点自我怀疑了,夜夜耕耘得那么勤快,白晚舟那肚子咋一动也不动。
白晚舟低头不语,她一直偷偷吃着长期避孕药,能有才怪。
太后“哦”了一声,若有似无道,“听说老大府里一个偏妃也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