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待在曾小棉脸上看到惊恐与焦急,但曾小棉没有。
曾小棉看向关书未:“这项目,你想比吗?”
关书未点头。
“我们练了这么久,能赢,是不是?”
关书未再次点头。
“那我不用道具,我们凭实力赢一次!”
关书未朝她竖起大拇指,又指了指其中几个项目,又竖起大拇指。
曾小棉看懂了:“你是说你负责吊环滑降、驯龙高手、耸立峭壁、大力神功这四项项?”
嗯!
关书未点头。
曾小棉笑道:“好!但吊环滑降还是我来,你留点力气用在最后一关!”
关书未也不和她争,爽快答应。
曾小棉跑向评审区,询问评审老师:“我们队两个人参加可以吗?”
老师看了看参赛人员表:“你们队另外两个人呢?”
曾小棉很自然地接话道:“早上吃坏肚子了。”
“那行,你们觉得可以就行。”
距离比赛还有五分钟,观众席上各队的啦啦队举着横幅pk,各种花式口号和加油道具的声响混杂在一起,像是要把屋顶掀翻。
选手们抓紧最后一点时间热身,和自己的队友隔着一段距离互相打气,曾小棉和关书未原本“师出无名”,这会儿却因为人数最少,成了全场的焦点。
因为除了初岩,已经好几年没有少于四人的参赛队伍了。
这诺大的场馆装了一万多人,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他们放佛变成了供人观赏的动物,即将为他人表演一场厮杀。
曾小棉从出生以来就有这样的感觉,一层又一层的眼睛,一层又一层的凝视,像一道道枷锁,从里到外关着他们,感到无比窒息。
她不像王艺娜,她没有那么多的恨。恨是因为还有期待,而她对任何人都不抱有期待,包括她的父母。
她也没有爱。更多的时候是个行尸走肉,躺在床上,戴着w的使用眼镜,和插上管子的植物人没有什么区别。
看labo的演唱会是她感情最充沛的时候,她被感染着,试着热爱生命,但仍然不爱这个世界。
那点分数就是一个庞然大物,死死地将她压在最底层,一点露头的机会都没有。
她有点天赋,但不够;努力过,也不够,她这辈子就没有尝过胜利的滋味。
当上粉丝会会长又如何,只不过是他们自己给自己建的一个乌托邦,出去了,没人认,甚至还会被人看不起,觉得他们是脑残,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投入如此热烈的爱恨。
但要问她,到底受过多大的伤害,她又答不上来。可再问,你觉得自己的人生幸福吗?她的答案却是否定的。
她就在这样的无爱无恨中感到了无生趣。
但是这里不一样!
她看到了变化!
她看到了机会!
她看到了自己的价值!
无论前方是否是深渊,她也要抓住!
凭什么区区几项数据就能将人划分成三五九等,永无出头之日,是任人摆布、踩踏!
曾小棉心里像持着一股火,燃烧掉一切的火。她并不是逞强,她只是想证明自己!
他们想杀她?就凭他们?
这辈子,她还没玩够呢!
曾小棉深吸了一口气:我可以。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