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函的事你不用管了。”
“你能解决?”被拒绝帮忙郝竞先心里有些不舒服,语气在他极力压制下也还算正常。
“这件事本身就跟我没关系。”
郝竞先不悦地反问:“都有人想划你的脸了你还觉得没关系?非得等到被人套着麻袋沉江才觉得事情跟自己有关系吗?”
季诗礼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不信?”
郝竞先勉勉强强地说:“你说的我就信吧。”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并不认同季诗礼的意思,这么说只是单纯地顺季诗礼的意而已。
季诗礼对他的想法也能猜个差不离,略带嘲讽地轻笑了一声,郝竞先最受不了他这种表情,上辈子这个表情往往就是冷战的开始,他问:“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你说出来我就信了啊。”
季诗礼反问:“我为什么要向你说清楚呢?郝总还是早点走吧,要是下雨容易影响视线。”
对方下了逐客令,郝竞先也不好意思多待,他回头拧动门锁,锁芯转动发出声音,他低叹了口气又说了句:“事情解决前尽量别出门了,要买什么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送来。”
“好,我知道了。谢谢。”
郝竞先出门下楼梯,季诗礼往前两步站到了门口往楼梯上看去,郝竞先转弯下去他还站在那里,神色复杂,不一会传来单元楼的铁门打开、关闭的声音。
季诗礼转身关门,进了屋后整理了下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有不少是速冻食品,他蹲在冰箱前用一只手来回地把这些吃的塞进去,才塞了一半不到室内的楼语对讲机就响了起来,季诗礼暗想,难不成这个点还有想要采访写稿的记者来找他?他还是打算直接不理假装不在,对方也不会一直按,这么想着也就没动,继续往冰箱里塞东西,一段铃声响完又重新开始响,季诗礼整理好吃的,把剩下的菜拿进厨房,外面已经在下雨,雨势不小,呼啦啦地打在窗户上像是摇滚乐队那种急促的鼓点声,季诗礼在厨房的玻璃窗前站了一会,夜色把玻璃变作了一面镜子,照出他的五官轮廓,他对着自己的镜像微笑,镜像也还了他一个笑容,他往锅里倒水开了燃气灶,等水开的时候还能听到外面的对讲机还持续不断地响,听得他有些烦。他走过去手在线的接口处停顿了下,还是拿起了电话,他问:“谁?”
“是我。”郝竞先的声音夹杂在雨声和风声里传了过来。
“郝总?忘记拿东西了吗?”
“我车胎被人戳爆了,现在雨大,能不能让我上去待一会?”
单元楼前虽然有屋檐遮挡,但是风比较大,郝竞先在外面站了会虽不说全身湿透但也差不了多少了,整个后背和左边都湿哒哒地黏在身上。
季诗礼给他开了门,让他进来后看到他湿透的后背似乎有些过意不去,对他说:“去洗个澡吧。”随后打量了下他的身形说,“不过我的衣服你穿不了。”
“用烘干机烘一下就行。”
季诗礼边往厨房走边说:“那得委屈郝总了,我这里没有那么高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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