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他金熙非但多了诡谲,心头也大了不少!”褚钰讥笑。
“我家大人的意思高某已经带到。”高翮没有继续争辩,“是帮还是不帮,还请褚公子决断。”说完,拱了拱手,便离去。
褚钰气的掀翻了桌子,助一个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人一臂之力?他是疯了还是这般相信他褚钰心胸广阔到这个地步?可气归气,想杀了他归想杀了他,理智仍在,褚钰比谁都清楚这一臂之力他是不助也得助,因为他比谁都想知道也必须知道这背后筹划这一切的人!
“齐倾,我是该夸你本事了得还是该骂你瞎了眼?”
……
男人狠起心来可以很狠,当然,女人亦是可以做的有过而无不及,便在马腾发散人手去找爱妾的时候,苏氏也在动手,即使她被软禁了,即使被冷落了一年多,可是当了多年的后院主母,也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褚钰在接到了苏氏的信件之时,原本便不好的心情更是阴沉的厉害,“既然要闹,那就闹吧!”
他就不信还能翻天了!
“将这件事给我传出去!”
……
此时的蓉城仍旧沉浸在新年将到的喜庆气氛之中,不过金府之中的气氛却是有些不同,金熙不在,大家还没什么,可是齐倾也不在了,即便没有人说,可大家还是感觉到出事了。
便是高然儿身居客院也感觉出来了,犹豫许久,终究还是找上了金荣。
金荣想瞒,可许是年纪大了,又许是真的很担心,便是嘴上说了没事,脸色也已经泄露了一切,最终在高然儿的逼问之下,将一切都给说了。
“怎么会……”高然儿脸顿时白了。
金荣只得安抚:“高姑娘放心,少夫人已经赶去了,族长也已经准备好了赎金,少爷跟高公子一定会没事的。”
高然儿什么也没说,是不知道说什么,也是知道说什么也没用!
金荣也没心情安抚人,又说了两句便离开了,可一个时辰之后,下人却禀报高姑娘留书出走。
“快去找!快——”
高家兄妹是少爷的贵客,如今少爷生死未卜,若是高姑娘再出事,他如何向少爷交代?!
……
有了褚钰的刻意散播,即将上任的蓉城城守被绑架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湖州府,而这件事在百姓看来便像是一幕精彩的大戏一般。
即将上任的蓉城城守金熙,也便是湖州首富金家的少爷,他之所以会被绑架那是因为有人假借府台的名义让他来湖州府面见府台,金熙不疑有他,这才让匪徒有了可趁之机!
堂堂蓉城城守、金家的大少爷怎么便这般轻易上当了?
不是他笨也不是他不小心,而是匪徒本事太大了,他们用来引金熙出门的公文虽然不是真的出自府台之意,但是公文是真的,上面的印鉴更是真的!
金熙自然不疑有他。
可怎么便是真的?
难道是湖州府台想要害自己的下属吗?
这自然是没可能,可是,却的的确确与府台有关系,据说是从府台府邸传出来的消息,是府台最宠爱的妾室月姨娘偷偷盗取了印鉴交给了绑匪,而如今,这月姨娘已经失踪了,据说是得手了跟着绑匪逃了!
府台大人正派人四处找她。
据说府台大人也很宠爱这个月姨娘,为了她不但当众打自己的结发妻子,还将儿女给送回去老家,更为了讨这月姨娘的欢心软禁了府台夫人,如今月姨娘不见了,明明她是做贼心虚逃了的,可府台大人居然认为是府台夫人设计陷害的,要处置府台夫人!
一时间,百姓震惊、感慨,各种议论让本就热闹的年关更是掀翻了天。
“你这个贱人!”马腾一把将苏氏从床榻上扯了下来,毫不怜惜地将人摔在了地上,“你是不是疯了!”
“是又如何?”苏氏抬着头,冷着脸讥笑着。
马腾扬起了手。
苏氏抬起了头。
这一巴掌最终没有落下。
马腾气的七窍生烟,可这一巴掌却是怎么也落不下,或许,心里仍是有着忌惮,也或许是被苏氏给惊住了。
“你既然不念夫妻之情,那也别怪我!若我是你,现在该做的是将那蓉城城守平安地救回来,否则你便是不被人怀疑是幕后真凶,也离不得一个渎职之罪!对了,我听说这蓉城城守还是金家少爷,还是一个爵爷,不知道他若是死了,朝廷会如何治你渎职之罪?还有金家,那金家主母可不是那般好惹的!我可是听姨母说过她连大长公主都不怕,你说她丈夫死在了你爱妾的算计之下,她会如何对付你?”
“我出事你也别想好过!”
“褚家要保你或者很难,可要保住你的家眷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这个疯婆子——”
“疯?”苏氏大笑,“我疯你又好到哪里去?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贱人你不顾发妻,如今更是不顾自己的前程不顾家族的利益,纵使你还有一丝的理智在知道这个贱人牵涉其中便该当机立断做出处置,可你倒好,居然怀疑我?好啊,既然在你的心里我是这般狠毒的妇人,那我何不真的做给你看!马腾,如今我们便好好看看,最终谁比谁凄惨!”
“你——”
“大人,褚公子来了。”
便在马腾怒意便要遏制不住的事情,下人进来禀报,褚公子三个字成功遏制住了他想将眼前之人给杀了的冲动,“我凄惨,你也别想好过!褚家势力再大也管不了我马家妇!”
说完,怒极而去。
苏氏瘫坐在地上,明明已经伤到了麻木了,可到了这一步,却仍旧是抑不住眼泪,最终泣不成声……
……
再见褚钰,马腾的脸色更不好了,苏氏所做一定少不了他的手笔,可是如今,他却也离不开褚家的帮助。
褚钰也没给他兜圈子,“我有金熙的消息。”
马腾神色一肃。
……
金熙的确是被绑架了,而且绑走他的人还是熟人,只是若不是这件事,他或许不会再想起这个人,纵使他在他成长的历程中有过不小的影响。
“看来金少夫人似乎不怎么在乎你的小命!”多年过去,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在经历了家族巨变与多年颠沛流离之后,剩下的只有阴沉。
金熙眼中有着惋惜,“程启,你无需走到这一步。”
“无需?”程启冷笑,“的确是无需的,当年若不是你步步紧逼不肯给我们丝毫活路,我又如何会轮到这般地步!”
“是你不义在先!”金熙道,“当年我已仁至义尽!”
“仁至义尽?”程启冷笑,脸上的阴沉更浓,“好!既然如此,那金大人可便不要怪我了!”
“绑我来便是为了银子?”金熙却是问道。
程启冷笑:“你无需再白费心机,银子我是要定了的,至于是不是只是为了银子,等你下了黄泉去问阎王爷吧!”
“齐倾见不到我不会给银子的。”
“放心,我会让她见到你的!”程启阴沉笑道,“既然你这般宝贝她,我送你们一起上路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