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爬山,结果不小心和朋友走散,还悲催的扭到了脚,就算手里拿着电话也说不清楚地理位置。当时她一个人在深山中害怕极了,甚至她觉得自己会不会渴死饿死在这里而没有人发现,却想不到大半夜的他终于找到了落难的她,当时他只说了两句话,一句是‘没事吧。’,另外一家则是‘回家吧。’她从来没觉得,那些千言万语会比这两句更让她一颗惶惶不安的心感动和平静的了。他发现她的脚扭到后当时就把手电塞到了她手里,背着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足足下了一个多小时的山。
还有次她大半夜的她头痛的很厉害,那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全家都已经睡了,她又不知道该求救于谁,她只好去敲他的房门。家里平时存的药只是一些普通感冒药,顾家有专门的家庭医生,所以很少备用药类。当时他还并没有睡,透过门缝她看到他房间的灯还亮着,不由得想起之前家里说过的,他这几日要参加省里的奥数比赛,现在自然是还在做题。她心底顿时懊悔会不会打扰了他,他却让她回房间后二话不说就穿上外套出去了。那天晚上下了很的雪,几乎看不到街上的人影子,他却在半个小时后帮她从24小时营业的药店买了止痛药回了,帮她倒了杯热水后什么也没说的就回了房间。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他,不过她觉得,这些大概就够了,如果不够的话还有很多很多。这辈子从未有人为她做过这些,哪怕是她爸爸都没有过。他从不像学校的那些轻浮的男生说很肉麻的话,或者就算是连关心都是花哨的。他说话很少,却为她做的都是让她感动暖心的事。
白予曦甚至觉得,她这辈子最庆幸的事就是进入了顾家,和顾烨廷一起成长。
……
当翌日顾家的人知道白予曦回来了,要给她在家里接风,她说起这些回忆时顾烨廷却一脸莫名的皱眉,“是么?我都不太记得了。”
白予曦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也许这轻微的表情变化并没有人注意到,就连白予曦自己也不过只维持了一两秒便恢复了如常。
你看,她心心念念记在心上的事,就像刀子刻上去的一样深刻,却在他心里连一丝涟漪都没有留下过。就好像她说的这些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再微不足道的事了。
那么她现在真的特别想要知道,到底什么对他来说是真正重要的事?
是那个坐在他身边,从头到尾都在对着面前那盆羊蝎子卯足了劲儿努力的那个女孩么?
白予曦微微眯眼,看牧可身上穿着毛绒绒的白色毛衣,一张还算瓜子脸型的脸上,也就那双眼睛大了点,腿上穿着普通的牛仔裤,运动鞋,就像个高中女学生一样。她甚至不需要去了解她什么,也能感觉得出这女孩的普通!
的确,坐在衣着优雅,气质卓然的顾烨廷身边,她简直就像一粒沙子似得普通!哦不,应该说,她根本就像坐错了桌的!
“老咸肉你怎么当人哥哥的啊?看来这年纪大了果然比较容易健忘。”牧可附在顾烨廷耳边小声的打趣,说的话却被刻意偏头舀汤的白予曦听了个一字不落。
老,老咸肉?
是她听错了吗?这个牧可居然这么称呼他!甚至不但说他年纪大,还说他健忘!
白予曦心里暗暗吸了一口冷气!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人有如此造次的机会!她还从未见过任何人敢这么调侃他的!
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动物,更别说是他这种高高在上的物种。哪怕是附在他耳边说的,可她依然无法理解这个无知的女孩居然会这么说他!
可是让她意外的是,顾烨廷不但没生气,甚至还勾唇淡笑的回道,“这里似乎坐着的风干腊肉似乎年纪都比我要大。我觉得你声音若是再大一点的话,大家一定会对你的言论不但不会健忘,反而还会终身难忘!”
话音刚落,果然见旁边那女孩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一双大眼就跟那葡萄似得到处转,眼底却并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声耳语,就像极了*间的打闹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