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尿花似乎都带着一股子欢愉,一想到利用自己的机智,甩掉愚蠢的校尉,自然应该得意一番。
可他来不及高兴太久,身旁忽然传来一道声响:“原来你在这里,你......”
出神的郝云吓得一哆嗦,连忙举枪转身,水流完美的抛物线向着岐茂风喷射而去,岐茂风连忙闭嘴,急速后退,慌不择路之下脚底一滑,向着尿槽背身倒去,岐茂风手中猛地长枪一甩,狠狠插入身旁的夯土墙苦苦支撑着身形。
岐茂风长吁一声,差点就摔进了尿槽,而一边的郝云也有些尴尬,虽说岐茂风出声吓人在先,但他差点害别人跌进尿槽,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二人也没多大过节,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等腌臜之事他还做不出来,连忙提上裤子,一脸歉意去拉岐茂风。
郝云伸出援手,岐茂风自然不会拒绝,也伸出一只手臂迎接郝云的好意,原本一场误会可以就此消融,可谁知,意外总是那么多,也那么巧合。
正当此时,一个营兵满脸畅快地从蹲坑中站了起来,猛地推开了门,砰得一声,门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接着就是两道沉重的摔倒声,和重物掉进水里的啪叽落水声,营兵好奇地伸出脖子张望,瞬间被吓得一脸苍白,不敢吱声,迅速装着没看见跑了出去。
最后,就是两道震耳欲聋,无比惊恐的惨叫声。
“啊啊啊!......”
这时,刚好有些尿急的将士们要进去入厕,就听到这两声凄惨至极的惨叫,以为茅房大白天闹了鬼,都有些不知所措,踟蹰了一会儿,有两个胆子的,还是狠下心壮着胆子走了进去,进去一看,又没了动静,挨着推开坑门,发现又没人,这还敢尿啊,赶忙跑了出去
最后校武场茅房闹鬼这件事就成了悬案,在正白营里越传越神,惟独郝云和岐茂风每每听见这事,脸色都会不自然。
若干年后,谜底揭晓,这件事也是成了秦国人一段茶余饭后的美妙谈资。
此时的尿遁二人组,正在离营地不远的一处水潭里奋力搓澡,先前他们趁众人迟疑时,赶忙翻出了茅房溜之大吉,要是让人看见自己摔进了尿槽,那就真没脸活了。
一想起先前一身的酸爽,郝云就止不住的干呕,一看郝云干呕,岐茂风似乎也联想到什么,也跟着打起干呕,二人此起彼伏,好不欢乐。
许久之后,二人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那个......”不远处的岐茂风首先打开了话匣子。
“那个葛老营帐的事,主意是我出的,此事我做的不磊落,请郝兄见谅,但郝云阵前舞弊之事,岐某仍不敢苟同”或许是一起遭了罪落了难,陌生感低了许多,岐茂风直接把话说开了。
“你们说我懦夫,你们没说错,但我不会认错,只能说理念不同罢了,你们要的是尽忠,我求的是自保,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底细,我并不是秦国人,当然我也不是楚国人,应该说不是任何一国人”
听完郝云的话,刚开始岐茂风有些气愤,但随后又冷静了下来,郝云说的确实很中肯,抬起头劝说道:“往事不咎,葛老看重之人,定是不凡,如今郝兄也是秦国之兵,请日后多以秦国为重才是,以后沙场并肩,定能搏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郝云皱了皱眉头陷入沉默,征战沙场,马革裹尸,对于每个男人都有极大的诱惑力,但那只是一个梦,并不是他心中最想要的,性格使然,他没有什么远大的政治抱负和野心,不求封侯拜相,只求一生平安,,对他而言,人生百年,食不过三餐,寝不过三尺,因此他注定不是一个将军,而是一个逃兵,想清楚后,心情也豁然了许多。
郝云指着岐茂风大叫道:“你头上怎么有小坨屎!”
啊!!
岐茂风吓得脸色大变,连忙惊恐地潜下水潭,当听到郝云的大笑后,方知自己上了当,怒气冲天,奋力游了过去,将郝云的头死命往水里按,几番挣扎后,郝云呛了好几口水,吃了亏,不找场子可不是郝云性格,反身扑到岐茂风身上,把一脸戏谑的岐茂风杀得个可措手不及,一来而去,最后还是郝云吃了些亏,毕竟岐茂风武艺高强,不是他能比拟的。
“郝无赖,你说你不是任何一国人,那你从哪里来的?”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番打闹过后,二人也熟络起来。
“我啊,我从很远的地方来,我曾经是一名班主任”
“何为班主任?”
“站在风口浪尖,紧握日月旋转,号令一下,莫敢不从”
“君吹牛乎?”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