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郝云拔掉手上的箭头,他的伤口并没有消失,而是鲜血不要钱地往外流淌,眼疾手快的岐茂风,连忙将先前莫娘给的金疮药撒在他的伤口上。
“你不要命啦!”葛老一上前对着郝云屁股就是狠狠一脚,然后拿着从热水里抄起的粗麻布,直接往他手上缠,完全不顾粗麻布的滚烫。
郝云也是懵了,先前在兰桂坊他一直没拔箭头,就是怕他的特殊能力在人前过多暴露,而岐茂风与葛老都是可以信任的人,疗伤之时肯定会发现端倪,于是决定直接告诉他们,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能力莫名其妙消失了一半,虽然没有痛感,但伤口竟然不能转移。
顿时,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好险痛感依旧没有,不然的话,先前的挑战,他肯定会出尽洋相,被贯穿双手,他还不得被活活痛昏。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千算万算,想不到还是算漏了一节。
“难道是因为尸体丢失的原因?”郝云心中暗暗有了猜想,他与小树林时唯一的差别,就是成人尸体被碧霄叼走了。
这下郝云寻找碧霄就更加急迫,以前寻找尸体是为了不让曾经的自己曝尸荒野,现在则性命关天的大事。
真是天天有惊喜,出门遇意外。
原以为日子终于可以归于平淡,没想到再次平地起波澜,伤痛转移是立身异界的根本,如今最重要的创伤转移没了,以后的日子再次变得扑朔迷离。
忽然感到有人从身后抱住自己,郝云从失神中拉了回来,转头一看,原来是衣衣正死死抱住自己的腿,咬着樱桃小嘴,一双水灵的大眼睛警惕地望着葛老。
郝云刚开始有些疑惑,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小妮子是想保护他,因为郝云曾经说过他痛想让她抱,先前的动静正好把她吵醒了,一睁眼就看到葛老踢了他一脚,并且恶声恶气地训斥他,所以就冲了过来,够不到他的屁股,只好抱住他的腿。
郝云手上缠着粗麻布,只得用手臂蹭了蹭衣衣的小脑瓜,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小妮子会心疼人,他心里也是阵阵舒坦。
“笑,你笑个求,你知不知道因为刚才的莽撞,你的双手经脉严重受损,就算外伤痊愈也彻底废掉,以后别说握兵器,就算拿东西都很困难,你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愚蠢,在我们面前你逞什么英雄,在兰桂坊里,你做什么我都保持着一分信任,我信你定有解决之法,我信你不会让自己置身于死地,哪怕你贯穿双手,凭我的医术依然能保住你的双手,可你这个愚夫,现在你的手就算神仙在世也无能为力,你知道吗,你把你自己彻底毁啦!”葛老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含泪哽咽起来。
一旁的岐茂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是他颤抖不止的双肩,证明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郝云的手废了,意味着彻底告别的军营,因为没有哪个军营会要一个废掉双手的士兵,在水潭洗澡时,他曾憧憬过,有一日能同郝云一起征战沙场,二人背挨着背迎战千军万马,杀得天昏地暗,哪怕最后一同战死,也是一件快事,可如今这个幻想,彻底梦碎,他如何能接受。
自己的左裤腿有些湿润,郝云低头一看,衣衣紧紧抱着他的大腿,原本漂亮的大眼睛都哭肿了,精灵一般的小姑娘哭成了小花猫,在昏暗的灯光下,衣衣那吹弹可破的白玉脸蛋也涨得通红。
她很自责,因为郝云是为了救她受的伤,听见葛老说郝云的伤非常严重,小姑娘一下绷不住了,郝云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想再失去郝云,但她又说不了话,只能默默流着眼泪后悔,特别是她额头的那一抹月印,随之她的哭泣,月牙儿都显得有些悲伤。
郝云蹲下来,将衣衣揽入臂弯,轻轻安慰道:“衣衣不哭,哥哥没事,葛爷爷和岐哥哥是故意逗你的,过不了多久哥哥的伤就会好的,哥哥还要给衣衣买新衣服买好吃的,还要照顾衣衣一辈子呢,衣衣哭一点都不好看,哥哥可只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哟”
郝云说完,他怀里的衣衣就一阵挣扎,郝云连忙放开她,只见她跑到葛老的身旁,拉了拉葛老的裤腿,小脸认真的望着葛老,眼睛都不眨一下,希望得到葛老的肯定回答。
实在不忍让这仙子一般的女孩伤心,葛老蹲了下来,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脸的褶子沟壑纵横,衣衣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很开心,蹦蹦跳跳地跑到岐茂风身边,在岐茂风也得到了希望的答案,开心的她,直接一头撞进郝云的怀里,十分调皮地将眼泪都蹭在郝云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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