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周氏是听闻了沈玉娇要清点库房故而前来的。她并不知道沈玉娇要清点库房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只是愤怒异常,在她看来,沈玉娇是没有资格进出库房的。
沈玉娇微微一笑,却是看向了沈淮,道:“烦请父亲向老太太解释一二吧!”
沈淮脸色并不好看,他上前去,搀住了周氏的胳膊,温声道:“母亲这会儿过来做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先回萱草园去吧!”
周氏皱眉,看向沈淮,问道:“难不成我还不能管一管这个家了?”
沈淮烦躁地看了她一眼,道:“母亲就不要过来添乱了,这里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周氏恼火道:“你便纵着这小蹄子公然把手伸向了家里的库房?”
沈淮更是恼怒,道:“娇娇清点乔儿的嫁妆,有什么不可?母亲是听了哪里的风言风语过来的?还是快些回去吧!”
周氏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话来。
沈玉娇笑道:“老太太可要留下来与我和父亲一样,看看我母亲的嫁妆都去了哪里?”
周氏脸色一白,道:“这是什么意思?”
“便是老太太听着的这个意思了。”沈玉娇的目光在周氏的发髻上停留了片刻,她的发髻之上有一枚玳瑁的簪子,十分高贵优雅,“父亲也不必对老太太发什么火,说不定老太太也知道一二呢?”
正说着,里面周贞娘已经与戴嬷嬷核对完毕,从库房中出来了。
一看到老太太周氏,周贞娘愣了一下,转而去看沈淮。
沈淮的目光却十分森冷,仿佛在算计着什么事情。
戴嬷嬷拿着单子上前来,递给了沈玉娇,然后道:“方才太太已经一一对过,丢失的嫁妆都有去向,姑娘觉得应当如何?”
沈玉娇接过了单子却并没有看,只是笑着上前了两步,把这单子交到了沈淮手中,然后道:“父亲来拿个主意吧!这最后应当如何,我听父亲的。”
沈淮翻了翻着缺失的嫁妆单子,心中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这时周贞娘忽然道:“母亲头上的簪子倒是有几分眼熟呢!”
“是么?”沈玉娇好笑地看了周贞娘一眼,大约已经知道了他们又要相互之间开始推诿了,这一次大约就是要齐心协力推倒周氏身上。
沈淮仿佛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一脸讶异地看向了周氏头上的玳瑁簪子,装模作样问道:“母亲,你头上的簪子,可是之前乔儿嫁妆里面的那一支?”
周氏老脸一黑,气得仰倒。
沈玉娇翘了翘嘴角,道:“快来个人把老太太扶住了,若是有个好歹,倒是说不清。”
周氏抓住了沈淮的胳膊,问道:“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污蔑你娘我贪墨了你媳妇的嫁妆?”周氏虽老,但并不糊涂,她看着沈淮,语气严厉,“这家里面没有人会动宋乔儿的嫁妆,当年宋国公府也派人来清点过,谁又敢动?”
沈淮道:“但今日翻了库房,的确差了许多。”
周贞娘也道:“我才接了管家之权不久,之前还是母亲管着呢……”
话说到这样地步,周氏还有什么不明白,她气得站都站不稳,白眼一翻就厥倒了过去。
沈淮道:“娇娇放心,你母亲的嫁妆我一定给你都找回来。”
沈玉娇笑了笑,道:“那便等着父亲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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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这惊天动地的一闹,整个沈府都知道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或许是沈淮别有用心,宋乔儿嫁妆的事情传到外头,就已经成了周氏贪墨了嫁妆中的首饰,仿佛与他本人并没有关系。
周氏气得站都站不起来,请了太医来看,又开了方子,直嚷嚷着要去告沈淮这个不肖子。
沈清和沈湘知道之后,一起去萱草园看过了周氏,吩咐了下人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然后便各自回了房中,说起了宋乔儿嫁妆一事。
“恐怕没这么简单的。”沈清这么对姚夫人说道,“这段日子,还是少与大房来往,免得惹了一身腥。”
姚夫人点了点头,道:“老太太病了,可要我带着媱媱去侍疾?”
沈清摆了摆手,道:“每日晨昏定省不要断了,其他的不必多插手。”
沈湘也对庄夫人说了同样的话。
这个时候,他们兄弟俩倒是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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