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明帝虽自己不爱吃,但是瞧着她扑扇着长剪毛眼神亮晶晶的(她刚刚泛起了些愧疚闪了些泪花),吧唧着小嘴吃得欢(嚼着嘴里的东西,觉得心中堵得慌,迟迟没有咽下去),让他看得也津津有味,用银签子挑了螺子肉递到她嘴边,安君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就这么吃,代明帝直接将签子往前一送,塞了她嘴里。投喂小动物对代明帝来说,是件新鲜且有趣的消遣,接着再剥些虾蟹也不布到她碗里,直接就投喂到她嘴里去了。一个喂一个吃,不知不觉,安君就吃下了不少。
代明帝取了帕子擦了擦手,嘱咐宫人上汤,取了汤碗,满满舀了一碗递到安君嘴边,其实她已经略微有些撑得慌,硬着头皮喝了一口,顿时被嘴里的惊悚味道给吓到了,含着嘴里的那口汤,瞪大了眼睛看着代明帝,代明帝扬了扬眉:“是孤亲手熬的,来再喝一些。”说罢,又把汤碗递过去。
安君喝下那碗汤,撑着头,愣了好一会子,代明帝端着汤碗又舀了一碗,余光瞄见她的神色有些不对,拍了拍她的肩,却见她一头便扎进了自己的怀里。
代明帝虽贵为天子,可是不要怀疑,年逾二十六的他,如今还是个处子,匍的被人投怀送抱了,第一反应是有些不太好意思,自然他并不是个愣的,略一不好意思一会子,便反应过来,将安君翻过来,见她双眼紧闭,面色绯红,呼吸有些紧蹙。
心中顿时一紧,忙唤了御医,看诊过后,御医又细细检查了吃食,最后端着那碗汤,蹙着眉头总结道,许是因为这碗海鲜汤的烹饪手法不当,才导致了王君突然晕厥,然后又开了催吐药给安君灌下去,她吐了几遭,面色便也渐渐如常,呼吸也缓了许多。
安君睡着了的姿容最是乖巧撩人,代明帝瞧着一旁伺候的几个宫人盯着她目不转睛的模样不禁没来由的一阵心烦,便将人都遣了出去,自己在榻上坐下,一会看看安君,一会扭头看看桌上那碗汤,神色莫测得很。
前世今生,安君都是个极少生病的主儿,这趟里病得迷迷糊糊的,人醒来了,脑子却还没醒,她这会子记忆还处在父母刚过世,她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办完了父母的后事,然后病了好几日,没个旁的人照看她,她硬是靠着自己撑过来的,就着忽明忽灭的灯光,瞧着床前坐了个人,也不知怎么,就觉得不能让他走,支撑着起身,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抽抽泣泣的道:“别走,别走,别离开我。”
代明帝瞧着她醒来了,本想唤御医再过来瞧瞧,可是她拽着他的衣裳拽得紧,又嘀嘀咕咕的不晓得在说甚,倒是哭得一张小脸梨花带雨的,可怜兮兮地紧紧巴着他,好似离了他便活不下去似得,着实惹人疼。
代明帝感觉就跟有人用一片薄羽在轻轻抚他心底似的,这真真是个新鲜的体验。试探着伸出手去,一下一下的,尽量轻轻的拍她的背,安君得了安抚,便也渐渐放松下来,蹭了蹭他,甜甜的唤了句:“妈妈”代明帝抬起的手僵了一僵,脸有些黑,这个词儿,他听懂了...
不知怎的,他突然觉着心里头不大的顺畅,需得出去走一走,顺顺气才是。
使劲儿的将安君的手掰开,把她摁回床上去,见她不依哼哼唧唧的又要扑上来,只得唤了个宫人进来照料她,见她又扑过去扒着宫人,心中那股气憋闷气儿愈盛,将宫人轰了出去,皱着眉上下打量她,按照惯例,若是有人要他不顺心,他也不会叫那人好瞧。
遂,将又挣扎着要扒在他身上的安君翻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腿上,扬起手,开始打屁股,安君一路鬼哭狼嚎不谈。待到代明帝觉得自个儿心中的那口郁结之气舒坦了不少,安君已经嚎得嗓子都嘶哑了,这会子木木的趴在他腿上,将她抱起来一瞧,原来是睡着了,便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瞧着她自个儿翻了个身侧睡过去也不管她。
第二日安君醒来,觉得头晕沉得厉害,睁开眼,便觉得眼睛肿得有些难受,想喊一下下人,张了张嘴嗓子也是哑的,无法,翻了个身,准备自个儿下床去倒杯水来润一润,哪成想,侧躺着不动还不觉得,一动,屁股疼得厉害,她没撑住,直接就磕下了床,脑门碰在床前的脚踏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她趴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捂住脑门,感受着手心下脑门上凸起的大包,真真是欲哭无泪,天呐,天呐,天呐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代明帝昨儿个打完她出了气,隐隐约约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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