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董,对于这个项目,我们并无异议。”万钧第三核心人物总裁余旗和其他四个股东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点头称是。
“可我怎么听说,有人有不同的看法?”季代钧不咸不淡的睨了季恒一眼。
季恒浅浅一笑,拿起会议桌上的纸杯:“我个人对和江原的合作并无异议,只是对商谈合作的对象本身有些看法。”
“这有什么区别吗?”
“在我看来,合作对象的身份如果名不正言不顺,所谓的合作协议就是几页废纸。”
季恒的话音刚落,会议里一片哗然。
季代钧不怒反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董事长,江禹庭先生去世后,虽然并未留下任何遗嘱,不过根据遗产继承法,他的配偶林黛女士和独生女江筱叶小姐可各得其名下一半的股份,精确的说,各人分得23%的股份。而江筱叶小姐的生母许兰女士过世后,根据她的遗嘱,其名下江原集团20%的股份由她的女儿继承。诸位,如此简单的算术题,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谁是江原集团最大的股东,谁最应该坐上董事长的位置,谁能真正代表江原签署协议,谁又早该从副董的位置上滚蛋?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不用多想,应知道江原谁说了才算。”
“我听说,这个江小姐的……”
总裁余旗的话还没说完,季代钧重重咳了一声,沉声道:“有关江原集团的内部事务,会后再议,目前,商讨合作项目具体落实方案才是重头戏。”
季恒挑了挑眉,不依不饶:“既然要合作,总要知己知彼,否则的话,将后患无穷。”
季代钧的脸明显阴沉了下来,他知道季恒的话里面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不同意柳菲进门。照他的脾气,身为老子要娶什么样的老婆,根本轮不到儿子过问。偏偏苍天无眼,到目前为止他只有这么一条血脉,虽然看不顺眼,可辛苦几十年的家业也不能拱手让给外人,他的口气不由得软了下来。
“你究竟想怎么样?”
“那要看我的未婚妻想怎么样。”
丢下这句话,季恒从座位上站起身,大步离开死寂一片的会议室。
顶着鸡窝头,江筱叶从休息室走了出来,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东张西望,并没有看见季恒的身影。
偌大的办公室,像一个包围圈,灰灰冷冷的,既寂静又陌生,没有任何熟悉的气息,她的心开始跳得有些不自然,不知不觉间站在门口,望着门把手发呆。
门把手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仿佛向她发出了呼唤。
只要打开这扇门,或许就能看见季恒。然而,这咫尺之距,却仿佛白天与黑夜的距离,江筱叶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迈不出一步。
刹那间,门打开了,季恒大步走了进来,他看着像傻子一样站在那里的女人,淡淡说道:
“等久了吧,我去开会了。”
“哦。”
“现在下班了。”
“哦,是吗,这么早?!”女人笑得花见花开,仿佛方才的阴霾只是短暂的幻觉。
“想出去吃饭还是看电影?”
“不,我想回家。”
听见“家”这个字眼,季恒的眉心微微一动,目光在瞬间变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