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我咎由自取吧。”
“哎哟,终于露出锋利的爪牙了。”周波冷笑了一下,“事到如今,居然不带一丝悔意!你还想息事宁人,任由他春风得意到底吗?”
“那能怎么办?只有怀疑的对象,却没有任何的证据,如何据理力争?再说,季恒已经够烦的了,告诉他毫无意义,只能添乱。”
“我的想法与你的不同,我认为,如果现在瞒着季恒,处理自己的财产是不妥的,这才是给他添乱。他为了你,放弃自由,回到了父亲身边,就是想让自己有能力为你讨个公道,如果你自动后退,放弃了一切,岂不辜负了他的心意?”
“他的心意……”
“你还不明白?他要让你做回自己,而不是被人左右受人要挟的小可怜。江原是你父亲一生的心血,怎能拱手让给他人?”
“可是……”
“好端端的一个人,被关起来当成疯子,不管是谁策化了这件事,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发生在这座城市里,就不会没有知情者,不要退缩,也不用害怕,只要我们找到知情者,就找到了证据,真相将水落石出,大白天下。”
“怎么回事,在说什么呢,菜都凉了,还不下楼吃饭?”
门外突然响起季恒的声音,把正在屋里说话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周波扯开嗓门答道:
“知道了,知道了,来了来了。我不是要去我爸公司上班了吗,总要关照兔子一声吧。”
说罢,他看了江筱叶一眼,然后走出了房间。
二人一前一后下了楼,饭菜已经上桌,斯蒂夫早他们一步到了餐厅,正蹲坐在自己的碗边等着开饭。
“趁现在大家都在,一个不少。”周波喝了一口汤,给斯蒂夫的碗里放了几块排骨,轻描淡写地说道,“我重新宣布一下,这两天我要把店租出去,然后去康永上班,兔子,你就继续跟着季恒上班吧。”
“嗯。”周波刚才的话犹如一石激水,江筱叶的心中不复平静,突然觉得一点也不饿了。
“筱叶,我不在办公室的时候,你就把自己锁在休息室里,不管是谁敲门,都不要开门。”季恒十分严肃注视着江筱叶,“尤其是我父亲,无论他说什么话,或者他想见你,你都不要搭理他。任何事情,任何问题,一定要见到我本人之后才确定,其他人的话一概不要相信,明白了吗?”
“哦,知道了。”江筱叶浅浅笑道,经历了惨痛的过往,如果还不明白什么叫“防人之心”,她也不会假装失忆到现在。
“还有——从明天开始,给斯蒂夫戴上项圈吧,这小家伙被我惯坏了,一刻也不得安分,要防止它乱跑,这样也降低筱叶的风险。”
“筱叶,你必须明白,虽然我父亲现在打算和周波家合作,不代表他会放弃和江家往来,尤其,这中间还有个柳菲在里面牵线搭桥,很有可能他会跟着林黛的意思走。所以,你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你在我身边,我似乎更不放心。”
从认识季恒到现在,他笑得很少,皱眉的次数却数不胜数,江筱叶的心被刺痛了,无论如何,她不想给男人再添任何的麻烦:
“你放心,我不乱跑,会小心的。”
“是要极度小心,尤其是害你的人至今尚未明朗,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躲在幕后做了什么会让我们防不胜防。”
“好啦,小心就是,干吗自己吓唬自己!”周波迅速地扫视了江筱叶一眼,从电饭煲里给每个人盛了饭,看着一桌子的菜,哀叹道:
“唉,这两天是我仅剩的最悠闲的日子,午饭后谁也别打扰我,我要玩游戏玩个通宵!对了,兔子,你要跟我出去玩吗?明天我打算去泡通宵的吧。”
“你自己去吧,让你爸的人去汇报你的不务正业!筱叶哪里也不去,下班后就和我一起呆在家里。”季恒睨了周波一眼,语气冰冷。
“切,老人家!拳头只有先放松了才能收的更紧,懂不懂?!”周波做了个鬼脸,顺手夹了块红烧肉丢进小狗崽的碗里。
于是,江筱叶又恢复了和季恒一起上班的日子。
季恒不在办公室的时候,她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每当这时,她就会生出一些可怕的幻想。
季恒不知因为什么,再也不能回来了。
而她就被困在这间休息室里,走投无路,不知如何是好。
当她再也等不下去,打开那扇门时,门外不再是男人的办公室,而是曾经关了她很长时间的房间前那泛着冷光,死寂无声的走廊……
“江小姐,您在里面吗?”
门外响起了“笃笃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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