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病房,不能再让他受刺激了。”
“是,少爷。”
季恒满头是汗,但季代钧无碍的消息却让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都说冤家路窄,偏偏在急诊大厅门口就遇见了李子峰,这两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对视了一眼,继而一起冲进大厅,经过医院前台,补办了入院手续和同意手术的签字,转身往手术室奔去。
于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这么个情景,手术室外的走廊里有两个风格迥异的长腿帅哥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野狼一般暴躁的走来窜去,偶尔不小心的视线相碰,便给对方一个恶狠狠的瞪视。
季恒注视着紧闭的手术室的门,在极度焦灼不安中,恨恨地说道:
“如果江筱叶有什么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李子峰呼吸一窒,不甘示弱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伤的更重的是我老婆!”
“是吗?我多希望你也能尝尝和你老婆一样的滋味!”季恒手握成拳,一举挥上对方那故意微微上抬的下巴,李子峰猝不及防,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他淬了一口,掏出纸巾擦去了血迹,不怒反笑:
“堂堂万钧集团的副董事长竟然动手打人?别忘了,这里有摄像头,不用我说,你的行为已然被记录,是不是天天山珍海味的吃腻了,想尝尝牢饭的滋味!”
季恒的眼神很冷,蓄积着一触即发的风暴:
“谁应该吃牢饭,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再不悬崖勒马,那我就让你尝尝牢饭的滋味!”
“在万钧你可以说了算,出了万钧和我一样,不过是平头百姓而已!难道因为你有钱,警方就凭你的一面之辞立案抓人?我提醒你,没有证据乱说话就是人身攻击,诬蔑诽谤一个人同样有罪!”李子峰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季少爷,过于自信也是一种毛病,别以为理都在你那一边。江禹成去世后,江筱叶一直抑郁寡欢,甚至出现了幻听和幻觉,每周都要看心理医生,所以我和林黛就把她送出国疗养了,让她远离伤心的地方,调整心情,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有什么不对吗?”
“你编的谎话连自己也不能说服吧?从逻辑上也说不通!那时候江筱叶是你的女朋友,一个如此好心的男人怎么会抛下生病的女友反而与女友的继母结婚了呢?你不觉得奇怪?”
“爱上一个人没有理由,和谁结婚是我的权利。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喜欢侍候娇气的大小姐!”
“真看不出来,你还拥有表演的潜质,技巧高超到几乎没有做戏的痕迹,一点不比科班出身的演员差啊。可惜了,三个人的戏,只有两个人对好了台词,一上场就难免露怯,你和林黛对外都说江筱叶出国疗养了,当我发现她的时候,她正发着高热,孤零零的昏倒在路边,就差被大雨埋葬了!对此你又作何解释?!”
此话一出,李子峰有些不自在偏过了头:“江筱叶是成年人了,在国外还是回国是她的自由,我又不能主宰她的意志。”
“李子峰,别以为你和林黛做的事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没人奈何得了你们,等着吧,我会让你自食其果,让你觉得在外面揪心的活着还不如蹲监狱来得痛快!”
“那好,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呗。”
“5床家属在吗?”
就在这时,手术室门打开了,江筱叶被推了出来,季恒看着女人苍白的脸和紧闭的双眼,心痛的快要裂开了,虽然不知详情,但肯定与林黛脱不了关系,真恨不能把这个女人拖出来问个明白:“医生,她怎么样了?”
“刚刚清除了头部血肿,目前生命体征平稳,等麻醉药效过了,病人苏醒以后还要继续观察。”手术室的实习医生翻看了一眼手中的病历,平静地作出了答复。
“谢谢、谢谢医生。”
季恒握住江筱叶冰冷而苍白的手,几欲流泪,医生的话他只想记住“苏醒”这个词,这就是说,她会醒来,也会平安无事,那么他就有了希望。
李子峰又等了一段时间,才看见林黛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她的头上缠满了纱布,闭着眼,静静的躺在担架上,没了平时的傲娇,那种温顺和柔弱的样子像朵刚摘下的花,让他心痛,男人轻轻的摩挲着她依然俏丽的脸,问道:
“医生,我老婆的伤不要紧吧?”
“病人头部受的伤比较严重,即使苏醒也没有脱离危险期。”
李子峰的心立刻揪了起来:
“医生,我老婆真的不会有事吧?”
“要看术后的情况,颅内再次出血的话,可能就要做第二次手术。”
“不会的,不可能需要第二次手术!”林黛是李子峰所认识的最温柔又最坚韧的女人,她绝不会输给任何事情包括这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