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各位,钟世诚一点都不稀罕重生,这当然不是因为钟世诚的圣母境界已经达到对钟父一家全无怨恨的水平,而是另有其他原因。钟世诚做人奉行一条准则:有仇必六十倍奉还,能报复立即报复,不能立即报复十年之内必定报复。
早在钟母去世的前一年卧病在床的时候,钟世诚就察觉到了,钟母偶尔会偷偷地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抹眼泪。钟世诚是个早慧的孩子,他旁敲侧听,得知父亲竟然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钟母去世后钟父再娶进门的那位。
钟后母是个虚荣的人,她对小三的黑历史和后母的身份异常介怀。起先钟后母是想当一个街坊邻里都夸赞的后妈,可不管她如何对钟世诚好,都没办法让钟世诚对她露出哪怕一个笑脸,也就不再用热脸去贴钟世诚的冷屁股。
其实两人当彼此是空气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也不是不可以,可偏偏事不如愿,于是就有了后母歇斯底里辱骂继子、把继子打得穿着夏装校服上学都遮不住手臂腿部青黑的恶劣行径。
钟后母的行为确实不对,可有句话叫做先撩者贱,这个贱人就是钟世诚,他总是能轻易地用几句话戳中钟后母痛脚,逼得她破口大骂。钟世诚还懂得在挨打之后给自己的淤青上妆,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往外头走几圈,彻底毁掉钟后母给街坊邻居留下好名声的美好愿望。
钟世诚和钟后母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从他七岁一直打到十七岁,一直到他与钟父断绝父子关系才告一段落。这十年的战争,彻底毁掉了钟后母的名声,多亏了那些爱嚼舌根子的中年妇女,钟母即使去到离家十公里的菜市场买菜,都能有人认得出她是谁,并指指点点地讥笑她几句,让钟后母很是下不来台。
两人斗了那么多年,夹在中间的钟父不可能没有察觉。对两人的矛盾,钟父左右不是人,为难之下便一直装作不知。逃避只是一时的,钟父并没能一直逃避下去,钟世诚读高二那年,钟父开起了养殖场,钟后母的娘家给了他很大的经济支持,钟后母在家中的地位直线上升,甚至都要踩到钟父头上去了。
钟后母以家中经济紧张为由,要求钟世诚退学,去打工赚钱来补贴家用。高中并不是九年义务教育,父母当然有权利不供孩子上高中。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钟父没办法在这点上反抗钟后母,他甚至对节约费用并且还有得赚这点颇为心动。在钟父默许的情况下,钟世诚退学便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了。
钟父的行为无疑是在往钟世诚心窝上捅刀子,钟世诚的学习成绩非常好,在老师的眼中,他是可以冲清华北大的尖子生,宝贝得不得了。而钟世诚也非常渴望能读大学,他对未来的大学和专业有明确的规划——京城的清华,航天工程。
这个明确的目标的雏形在钟世诚四五岁时就已经形成,那是钟世诚童年里最美好的一段回忆,小小的钟世诚被母亲抱在怀里,坐在藤椅上仰望着星空。钟母边轻柔地抚摸着钟世诚的脑袋,边给他数着星星讲各种星座的故事。钟母是个文艺女青年,当年的天空也比如今要澄澈,这日复一日下来,钟世诚对星空的兴趣日益加深,在钟母死后,这种兴趣逐渐转变成一种固执的情结,深深烙在钟世诚心底。
小时候嚷嚷着要当科学家的孩童多到数不过来,长大后真的能当上科学家的却并不多,而钟世诚正是很有可能当上科学家的那一个,可这种可能性,被钟父和钟后母联手扼杀了。钟世诚把所有能用上的方法都试过了,都没能改变退学的决定。
和钟父一起到学校办退学手续的时候,钟世诚非常地平静;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家打工的时候,钟世诚依旧非常平静。在收拾行囊离开家的时候,钟世诚当着外人的面,把一直藏在心里没说出来的话说了出来:在共患难的妻子卧病在床的时候出轨,这样的父亲让我不齿;不要脸地破坏他人的家庭的小三,这样的继母让我恶心。
钟世诚有很多朋友,郑一良是最要好的那个,而且还是个富二代,要帮钟世诚的忙,那完全是小菜一碟。不过钟世诚并没有向任何人求助,他与钟父断绝父子关系后,揣着自己这些年存下来的钱,毅然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以一个美发学徒的身份在城市里站稳脚跟。
从美发学徒到名利双收的成功人士,其中的艰辛就不做赘述,钟世诚对传记式的经历并不感兴趣,他也出过个人传记,不过那都是别人代笔的,他一字未动。
要说就说说钟家一家人破产投靠钟世诚的事吧。这句话的关键词,旁人的解读大概是投靠二字,不过在钟世诚的眼中,关键字只有——破产。
哈!也许你会认为,钟家的破产是老天有眼,看不惯这一家整他们的,事实上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钟家的养殖场一直做得不错,口碑也很好,会在事业上升期突然遭遇重创,这背后怎么可能没有鬼。这场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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