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雅东秀眉微蹙,右手不自觉的搭上刀柄。
“东东。”苏岚摁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那几个庄户人还在说着什么,老羊倌上前哈哈吼吼了几句,女人们抹了抹眼泪,道过谢,搀着几个粽子行尸朝门里走去。
“我操。”晁逸帆越想越不是个事儿,不顾明俊伟阻拦,提刀上前喝道:“站住!”
这一声喊的颇有匪气,女人们站住了,庄户汉子也站住了,老羊倌吧嗒着嘴,斜睨着他,没有吭气儿。
“干啥?”另一个短发妇女上下打量着晁逸帆,面色不善,好在她口音不算太重,说起话众人也能听懂一二。
“你们干啥?这都是死人你知不知道?”
“管你甚事?”妇女白眼一翻,双手叉在挂满赘肉的腰上,一阵风吹过,撩起女人的褂子,露出白花花一片。
“我日…”晁逸帆尴尬的别过脸,换了种和善的口气,用那别扭的口音道:“大姐你莫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像问问你们这是干甚咧?”
“你管我干甚,你谁了?”女人不买账,瞪了他一眼,看向老羊倌:“贾老汉你引回来的这些人?”
“昂么,几个后生女子在沙疙梁梁上迷路兰,可怜的,引回来吃口窝也饭。”老羊倌咧嘴一笑,摆摆手对晁逸帆道:“后生,人家两口子闹事,你则不要管。”
“……”晁逸帆憋了半天,涨红了一张帅脸,指着那个秋裤女结结巴巴道:“她她她被咬伤了吧!会出事的好吗?你们留着这些行尸干啥?”
“甚行尸?”老羊倌一脸奇怪,见他看着几个躁动的行尸,遂明白了过来,笑道:“昂,你说这些病羔子?不妨事,跟抽大烟的一样,么事。”
“什么没事,你是不是傻——”
“逸帆!”明俊伟厉声打断了晁逸帆,转身对几个面色不善的妇女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兄弟不懂事,你们先忙,你们先忙。”
几个女人白了众人一眼,嘴里还嘟囔着,拉着几个行尸进了门。
“跟咱们没关系,别惹事。”明俊伟掐了掐还在气头的晁逸帆,示意众人继续走,一回头,看到金博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从庄户汉子堆里挤了出来。
老羊倌哈哈一笑,再没说什么,继续赶着他的羊群,带着身后众人朝前走去。
“怎么了?”曹良等人发现金博异样,好奇问道。
“我日,太变态了。”金博抹了把脑门儿上的汗水,鬼鬼祟祟的看了周围一眼,压低声音道:“我刚问那几个汉子了,你们知道刚才是咋回事吗!”
“当然不知道了,说啊!”曾雅东是个急性子,翻翻白眼儿对金博的卖关子表示不满。众人也都好奇的紧,围了一圈等着金博的下文,只有安贞拉着小男孩步伐不减,似乎毫无兴趣。
“安姐?”路茜叫住她,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
安贞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小声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别听的好。”
金博竖起大拇指,赞道:“安医生高见,我都不好意思跟你们讲。”
“操!”晁逸帆照金博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急道:“哪儿那么多废话!”
“我说我说!”金博连连告饶,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老脸一红,道:“那汉子说…行尸是那几个女人的老汉,哦哦,就是她们老公。那个穿秋裤的女人想跟她家行尸男人要孩子,结果……”
“闭嘴闭嘴。”路茜急忙打断了金博了叙述,一把拉过侧耳倾听的小麦:“去,跟安姐前边走。”
“我也要听!”小麦涨红了脸,据理力争:“我成年了!”
“还差几个月呢,去去去。”路茜一副长姐比天大的姿态,不由分说轰走了小麦。
宋瑶几个女的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一个个散开,装作赶路,其实耳朵都还在专注偷听。
金博见女性都已退避,脸上的臊红减退不少,低声跟几个猥琐男道:“他们这儿好像不知道行尸这个东西,都把行尸当成得病,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变成行尸的亲属。”
“说那个秋裤大姐!”晁逸帆一脸的急不可耐,催问道:“这尼玛算不算跨物种*?”
“你小子脑袋里装些什么!”明俊伟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道:“都留神点儿,照金博所说,这庄子里行尸可不少,千万当心。”
小米和小魏嘿嘿愣笑,他俩对这种猕猴桃色八卦没兴趣,听闻潜在危险,又恢复了士兵模式。
“你给我说说,那咋回事?”晁逸帆不死心,等众人都散开了,又凑近金博身前套话。
金博被他烦得够呛,只得如实道出:“也没啥,他们这儿好多这种事。那户人小孩儿也死了,女人还想要个孩子,所以就跟行尸男人……那啥了呗。”
“哟,看不出你小子还蛮纯情的?”晁逸帆怪笑着打趣道:“还是处男?”
“滚蛋。”金博一膀子晃开狗皮膏药晁逸帆,快步跟上了大部队的步伐。晁逸帆也不生气,摸着下巴胡茬,回头看向那三个女人的院子,脑中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