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照放下水桶上前去看,不觉也一惊,原来是一本手写的医书,那书面上用大篆写着的书名是《仙方活人秘笈》,书名左下的作者署名,正是四年来他们踏破铁鞋梦寐难见的活佛鉴真。普照激动地从荣睿手中夺过书,翻开要看,荣睿忙上前合上书拦住,说:“不可!不可!师第,你不见这书名上有秘芨二字吗?秘者,*保密,不经本人容许,不让外人视听也,反之,乃盗窃。你我二人乃光明正大君子,未征得活佛作者本人同意,私看其秘书,岂不是做了为君子所不耻的盗贼?”
普照一手拿着书,一手挠着头皮,盯着书面上的书名,若有所思地说:“师兄,如此推理来,这书落在这里,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鉴真活佛不久前带此书经过这里,将此书不慎遗失在此处;第二种可能是,有贼盗盗窃了活佛的秘笈,不久前经过这里下山,慌匆逃匿,将书失落在这里……”
荣睿点头赞同:“师弟说得是。不管怎么说,你我得负责把秘笈尽快送到活佛手中。”
普照摇头叹气,不悦地说:“真正四年了,你我连活佛的影子都见不到,怎么送?给谁送?往哪里送?”
二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只见山下曲径上,又有个和尚背上背着个大包袱,手提一柄铜柄铁禅杖,慌慌张张,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地低头在左右草丛搜索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沿山路匆匆向半坡亭一路小跑而来。等这和尚跑得近了,普照、荣睿仔细端祥,只见这和尚:身高丈八顶天梁,腰围三尺挡风墙,满身健肉颤悠悠,钢髭铁髯射虎狼。
目不旁视憨厚客,话不多言忠良将。
经年铁杵磨成针,菩提般若深山藏。
这胖大和尚一路低头目凝路上及路两旁草丛,满头大汗,慌慌张张地搜索到半坡亭,抬头看见普照和荣睿,望着二人,楞了片刻,忙施礼道:“二位师傅,可捡着一本书?”
“捡……”荣睿忙要回答是捡着了。普照忙扯扯荣睿衣袖,上前打断荣睿的话,接着说:“捡……啥书?”
胖大和尚发急地双手比划着,喘着气说:“是,是,是一本医书。”
“我知道是一本医书。”普照双臂交叉抱胸,站在胖大和尚面前,上下打量着胖大和尚,审罪犯似的问,“你是延光寺的?我们怎么没有见过?”
“贫,贫僧玄朗,是,是,是龙兴寺……不,不……是,是日,日本国东大寺僧人……来,来中国大唐留学的…”胖大和尚一听普照的口气,知道他的书被这两个同门捡着了,就一颗悬心落地,疲惫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喘匀了气,向普照伸出手道,“阿,阿弥陀,陀佛……求,求师傅将书归还贫僧吧?”
普照冷笑道:“玄朗?你是村尾鸠夫的徒弟吧?”
玄朗望着普照,不解地摇摇头:“小,小师傅,村尾鸠夫乃我大和民族之败类,贫僧玄朗是智真长老的徒弟,岂能与贼子为伥!……”
普照沉下脸,喝道:“玄朗,我说你是村尾鸠夫的徒弟,你就是村尾鸠夫的徒弟。智真大师乃大日本国一代得道高僧,怎能教导出你这样的盗贼,丢尽了大日本国人的脸!我佛慈悲,你老实坦白,你是如何盗窃到鉴真活佛的《仙方活人秘笈》?快随我们到寺内认罪伏法,接受惩处!”
玄朗忙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指着自己的鼻子,委曲得又有点结巴地说:“你,你说我,我偷,偷了鉴真活佛的书?阿,阿弥陀佛,罪过呀,罪过,小师傅实在是冤枉贫僧了。八年前,贫僧来大唐留学,学医拜在大唐名医长安王焘门下。王焘与鉴真乃杏林挚友,学术技艺上时常互相交流。这不,王焘业师将自己的新著《外台秘要》四十卷,派贫僧千里送与鉴真活佛赐教,鉴真活佛将他的新著《仙方活人秘笈》回赠王焘。昨夜贫僧与活佛同眠,今晨活佛下山先走了,贫僧睡过了头,只有揣书随后下山,在这半坡亭歇息,喝了半桶井水,走到山下就觉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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