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抱璞咬紧了牙关,抬眼看了一下冷漠的小玄龟,心底翻腾着变强的滔天*,缓缓地开始挪动着他的身体。
洞外残阳如血,已是黄昏时际。
药谷中开始颇显昏暗,夜幕也快要降临,夏日的夜晚虽说来的迟些,但也终究是来了。
想着在家等待着自己回家的母亲,周抱璞本来就疲惫不堪的四肢中,居然升腾起了一股暖流,趁着还有些意识,周抱璞缓缓地向山外爬动着。
周抱璞经脉寸断,不仅是疼痛那么简单,就连站起也都成为了一种奢望,如同没了骨头支撑似的,周抱璞感觉自己浑身都烂成了一滩稀泥。
山洞毕竟是匆忙之下,小玄龟为了拯救周抱璞,才开辟出来的,不可能开辟地那么精细,所以洞底粗糙不平,石子突兀错落,犬牙交错,甚是坎坷崎岖。
如果是在山洞中行走,要是脚底有鞋,或许还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用自己的腹部紧贴洞底,向外寸尺攀爬,周抱璞真切地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每挪动一寸,周抱璞的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丝毫不顾尖锐的岩石扎破肚腹上的皮肤,也完全不管流出的鲜血染红了道路!
血如残阳,残阳如血,交相辉映,惊心动魄!
身后是约莫一丈的血路,坑迹斑斑、遍布血丝,那都是从周抱璞的身体中涌流下来的,周抱璞根本就不可能再度站起,所以一路上都是爬过来的。
周抱璞所穿的上衫和短裤已经破败不堪了,并且被岩石划出了大小不一的破洞,上面浸润着鲜血,殷红的鲜血异常醒目,整身衣物都在浸润着周抱璞的鲜血,*地仿佛会滴落似的。
又艰难地爬出了一丈来远的距离,望了望看似近在眼前,对于此刻的周抱璞来说,却又远在天边的洞口,周抱璞再也不能忍受针扎疼痛,又停了下来。
仿佛一丈远是一个极限,向外挪移一丈距离后,周抱璞就会用光浑身力气,需要停下休息,静默着蓄足力气,然后才有后劲往前坚毅地爬去!
看着又一次停了下来的周抱璞,站立的玄龟脸上肌肉紧紧松松变幻,心中疑窦遍生,搞不懂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能够忍受住这么大的疼痛,坚持着一定要爬出这个洞口。
心中想道这些,玄龟的耳中仿佛又传来了周抱璞的话语:“爬出洞外,重塑经脉,成为强者,守护我的母亲,让她从此扬眉,不再承受欺凌!”
血祭大陆,踏上炼血途的并不是少数,但是要说成为强者,怎么才算是真正的强者呢?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只要踏入炼血途,就是走进了这个怪圈,每时每刻不在想着强上加强,想要再退回来,可不是那么容易了,毕竟尝试过身为强者的滋味后,没有谁会再次选择甘于平淡的!
于心不忍,小玄龟看了看浑身伤口横生的周抱璞,想要大发慈悲,让周抱璞停下来,但是一想到,重塑经脉所要遭受的折磨和痛苦,就瞬间掐断了心中才滋生出来的慈念,又开始冷眼旁观起来。
经历无数年月后,玄龟化身的玄龟深刻地清楚,如果不能坚持爬到洞口,那么重塑经脉,对于周抱璞来说,是祸不是福,因为一旦意志不够强大,被疼痛给活活灭杀,都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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