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一面照着钱秋香的身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嘴里恶狠狠地说着:“叫你叫,叫你叫,你使劲叫啊,今天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他说着松开她的头发,探到前面去摸钱秋香的。
钱秋香心里感到绝望极了,虽然以前也被这个男人上过,可是那时是不了解内情,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自从她知道了他的情况,她就对他恨得咬牙切齿。
她发誓再也不会让他再近自己的身子一步。
如今本来是来河边洗澡的,却又要遭受到他的侮辱。俺咋那么命苦呢?联想到这一切事情,她就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
正当她以为他会从后面进攻自己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汪家法的一声惨叫。跟着就听见他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的声音。
“啊!”她回头一看,惊呼出声,但她马上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因为她虽然看到身后站着的那个男人赤着身子,脑袋上还奇怪地套着一个黑色的大裤衩子。但是他毕竟是把自己从这个恶魔手下救出来的人啊。
再说看他并没有靠前,应该不会是想要伤害自己。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个人想要自己的身子,也比让汪家法给上强喽。
钱秋香做了最坏的打算。泪眼朦胧地望着韩初阳说道:“谢谢恩人救俺!”
韩初阳从旁边捡起她的衣裳扔到她脚边,低声说道:“以后不要自己上这么偏僻的地方洗澡啦。”
说完话,他就大步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钱秋香心里泛起了一阵微妙的波浪。
她朝着韩初阳离去的方向大声说:“恩人,你是谁?什么名字?告诉俺,俺以后好报答你。”
那人挥了挥手,一闪就不见了。
“难道他会功夫?”钱秋香对这个神秘的人物充满好奇与感激。
她喃喃地穿好衣裳,朝地死人一样倒在地上的汪家法狠狠地踹了几脚。
嘴里恨恨地骂道:“汪家法,你这个活王八,又想欺负老娘。你等着俺儿子长大了,俺一定叫他割下你的家具喂狗。”
钱秋香站那儿骂了几句,觉得还不解气。
忽然来了主意,她瞅了瞅周围根本一个人都没有,就壮了胆子,拖着汪家法的两条死猪腿往河边走去。
哼!浸死你这个王八蛋!
要不是你,俺们家大麻子能到现在还不回家吗?
六年啦,俺整整六年没有见过俺男人的样子!
这一切一定都是你做的鬼,让俺男人回不了家,你好跟俺睡觉。
钱秋香一边弄一边哭,哭着哭着,突然想起自己这样做万一他死了可咋整?
她还没有胆量干出出人命的事。
于是,只把汪家法的身子拖进了河里,把他的大脑袋留在了外面。
临走时,又朝他脑袋上踢了好几脚,狠狠发泄了一番,这才捋捋头发朝村口走去。
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草丛里站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转身也朝村里走去。
月光下,他那孤单的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他暗暗担心。
在县委宣传部的人事科里,韩初阳和他的一帮子好友们正在海阔天空的聊着。
这时,韩初阳看着他身边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人说道:“老章,现在闲着无事,你给咱们蒋一个故事听听。”
“我哪里来的故事?”老章说道。
“你能讲的都好嘛,主要是消磨时间。”他旁边的一个人说道。
“那好吧,我给大家讲讲我当年在抗越战争中遇到的一件事情吧。”老章说着喝了一口水,想了想,就开始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那一天傍晚时分,我们班里一个叫王秋原的战士,车子出了点小问题。等他把车子修好后,前面的车队已经趁着夜色开走了。
掉了队的王秋原,不觉就有些心慌了。他知道这三道拐的守敌厉害。
那守敌知道送补给的车子经过这里,就会在顷刻间就把成顿的炮弹,劈头盖脸的朝你砸来。你就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要经过那里,简直就好像是要经过一道鬼门关那样的艰难。
在解放军的指战员中,把这“三道拐子”叫做“死亡路段”。
守敌在这里设下了一个迫击炮连,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断绝我,前线阵地上解放军指战员的补充。
运送军需物资和伤病员的车辆,只能利用晚上夜幕笼罩的掩护,分散开来通过三道拐子。
要是一旦被敌人发现,敌人的炮弹就会居高临下的倾泻下来,往往是车毁人亡的惨剧。
三道拐子的公路,早已经被炸得坑坑洼洼的。抢修公路的民兵没有重型武器,根本就不能与山头上的敌王牌88师相抗衡。
他们也就只能白天让他炸,晚上再突击抢修,以保持道路的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