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茶,常瀚涛才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原来,几个月前,庄子上是出了件大事,庄子后面的果林里砍树,结果树倒了压死一个干活的。
这干活的原是雇的附近的人,家就在这附近,这一死不得了,家里的人三两下就召集了几十号人到庄子上来闹事,也是要钱。王赖汉是这附近有名的无赖,已经快五十岁了,成天的无所事事就是打架起哄架秧子,偏巧那死了的人和他还真有点远远的什么亲戚关系,他可是找到了事干了,很快就成了这帮人的领头的。
开始狮子大开口,要二百两银子,陈庄头怎么可能给!然后就扯皮呗,一群人成天的闹事,早惊动了官府了,常瀚涛领着人来调解不是一次两次了。而常瀚涛他们衙门的人都知道那王赖汉,也都不是一般的厌恶他,又一次闹事闹得大了点,惹恼了常瀚涛,于是几个衙差一顿棍子把王赖汉和这帮闹事的给揍了一顿。
从此这帮人看到常瀚涛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这也是前几个月的事了,最近一段时间,再也没见王赖汉他们召集人过来这边闹事,我也听说了,事情好像是解决了,没想到今天又来了。”常瀚涛笑着看着唐如霜道:“幸好这不快过年了,我们也是担心这无赖又琢磨惹事弄钱过年,于是盯着他,才没有出事。”
唐如霜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看向了唐经纶,唐经纶就道:“原来是这样……”他又看向了唐如霜,道:“倒真是奇怪,这段时间不闹了,今天却来了……”
唐如霜知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其实这件事比较明显了,自己和弟弟来这边,就正好来了闹事的,未免太巧了点。
不过听常瀚涛说的话里,她还注意到了另一点,心里记着了,等看到了账本在说。
因为常瀚涛在,唐经纶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和唐如霜商量这件事,更不可能说怀疑府里二太太的话,虽然这已经是明显的事情了,他只笑着对常瀚涛道:“今天倒是巧遇上了常哥……以前我父亲好像是带我去过常哥家,不过那时候我很小,都记不太清楚了。”
常瀚涛就笑着道:“我记着呢,也有□□年了,□□年前的时候,过年过节的,你们一年也能来我们家好几回,那时候你姐姐才六、七岁,你更小,才四五岁。”
唐经纶笑着点点头,有点讪讪。
常瀚涛就忙笑着道:“后来我祖父去世,守孝三年,亲戚朋友的不大来往了。”
听他说的如此自然,唐如霜不由得就看了他一眼,谁知道正好遇上了常瀚涛看过来的目光,唐如霜正要躲开,却突然心里头有了点置气,自己怎么总好像心虚一样?何时还扭捏成这样了?自己都觉着自己不至于!
于是便也没转开目光,反而就那么直视着他。
常瀚涛看着她,目光也没有转开,像是刚刚的话没有说完,声音轻了些的道:“你们父母亲去世,我也不好上门……现在想想也有点亏欠。”
唐如霜终于还是有点承受不住他灼灼的眼神,转开了眼睛。
唐经纶坐在旁边,看着这两人的眉眼官司,实在有点尴尬而窘,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他也能看出来一点。
唐如霜转开了眼睛,心里头却有点怪异,这个常瀚涛……为什么说的就这么自然!两家的门第,实话说是有些差距的。可是在常瀚涛说话的语气中,一点都感觉不出来这种差距,甚至好像他一点没有自觉配不上伯府的感觉。
唐如霜并不是故意的要想这个门第差距,她也不是想要用这个门第的差距来衡量自己对常瀚涛的态度,只不过她觉着奇怪而已,这种门第差距本就是事实存在,如果换成一般的男方,肯定会有些介意,心里有芥蒂,说话就不会这么自然随便。
但是常瀚涛看起来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往这方面想,或者他觉着这一点完全没有问题,不构成他的困惑,起码他对唐如霜的神情,和跟唐经纶说话的语气,就没有一点低人一等甚至卑微的感觉。
心里这样想着,就觉着常瀚涛这个人……似乎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笑吟吟无城府的样子,这个人,心里想的什么呢?
唐经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正想着接下来说什么,常瀚涛已经问道:“你们接下来做什么?陈庄头去找人,能找来吗?你们身边……就带了一个丫鬟?”
唐经纶听出来了,忙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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