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容香街中间的位置,面对面街两边有两座一样高的三层小楼,这边的叫芩芳阁,对面的叫眠花坞。
这两家的东家据说是一个人,还是个有权有势的人,但是到底是谁,这谁也不知道,很神秘。
常瀚涛熟门熟路的进了眠花坞的大门,进门就顺着廊道往里走,这会儿已经到了午时了,姑娘们也起身了,还有些昨晚上宿在这里的客人们也穿戴整齐的往外走。一路上不少的姑娘跟常瀚涛打招呼,笑吟吟的叫着:“呦,常爷又来了?”
“常爷为什么总这个时辰来?这时候是人家最难看的时候……”一个女子突然的从旁边的小屋里扑了出来,浑身没骨头了一样,直接往常瀚涛的怀里扑。
常瀚涛早有准备的样子,一闪身就把她闪过了,笑呵呵的道:“莲姑娘什么时候都漂亮!”
莲姑娘扑了个空,幽怨的看着他嗔道:“常爷,您什么时候来捧场奴家啊?奴家都等了你好久了。”
常瀚涛头也不回的摆着手:“甭等了,永远也来不了。”
“这不是来了吗?”另一个穿着绿衫子的女子靠在一个屋子门口,脚踩着门槛,边嗑瓜子边笑着道:“这会儿也行啊,莲儿不拘白天还是晚上的。”
周围的女子们立刻就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个个笑的花枝招展的。
常瀚涛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了长廊尽头,这里有间屋子,他也不敲门,直接推门就进去了。这间屋子和妓院别的屋子摆设全都是一样的,堂屋摆着一张圆桌,几张圆凳,内室门上挂着朦朦胧胧的纱帘子,帘子掀起来,内室就是一张床,床前面摆着一座仕女屏风。
常瀚涛直直的走进了内室,在屏风外面终于站住了,顿了顿,重重咳嗽了一声,道:“我数一二三,三声不起来,我就往床上倒凉水。”
说着就开始数:“一二三!”依然还是不歇气的一口气数出来。
床上趴着个男的,身上盖着厚棉被,不过半截腿和胳膊露在外面,显然什么都没穿,常瀚涛在外面说完了话开始数的时候,还一副沉睡不醒的样子,等‘三’一出口,已经一蹦子跳了起来,连声叫着:“起来了起来了起来了……这大冬天的你给我一盆冷水,直接就废了我了!”
听见床上的人起来了,常瀚涛这才笑着转身,去窗子下面的椅子上一坐,翘起来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抖着:“赶紧的穿上衣裳出来!找你有事。”
一会儿,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胡子拉碴的,棉袄一裹,腰中绦子随便的一系,过来就跳上常瀚涛旁边的椅子上,蹲着。
“副指挥使大人又找我干嘛?”他伸手就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嗑着,还殷勤的给常瀚涛倒了一杯水,端了往他跟前送,常瀚涛厌弃的一下子就推开了。
“得得得,甭跟我客气了!”他抬眼看着他:“你这次差不多了啊!再不见人,年底的薪俸也扣完了!”
那男子就很不屑的笑看着他:“常哥有你罩着我,我准能保住年底的薪俸!嘿嘿嘿,是不是啊常哥?”
衙门的人,不论年纪大小的,全都管常瀚涛叫‘常哥’,这也是一种尊称,而且比叫大人亲切。
常瀚涛摆摆手:“行了罗武,你甭打哈哈了,我找你就是有事。”
那叫罗武的揉揉鼻子,自己把水喝了,道:“我知道,没重要的事你不会找到这里来……什么事?”
常瀚涛从身上把吉管家给自己的荷包拿出来,里头东西倒出来道:“这里面的东西,全都是安宁侯府给的,你看看。”
那罗武便伸脖子看了看,手还特意的缩在后面,好像是个老鸨子在伸头看姑娘长得漂亮不漂亮一样,瞅了好几眼,才道:“都是好东西啊……赃物?不对……”这时候才感觉奇怪,抬眼看常瀚涛:“常哥,你刚刚说,安宁侯府?”
常瀚涛点点头:“对呀,就是他们给的。”
罗武脸色变了,一下子从椅子上挑了下来,这次坐好了,看着常瀚涛道:“别告诉我是上一次那事?那事到底怎么回事?安宁侯府找到了小姐,就没音了。”
常瀚涛点点头:“不巧,那天头一个找到她的就是我,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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