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夫人说完了,又低了头拭泪,常瀚涛惊讶的看着那个镯莹,摇了摇头,那样的事,给哪个姑娘遇上估计也受不了,这样想不起来,说不定还好……
侯爷夫人擦着眼泪,哽声继续的道:“最近几年的事情全都忘了,反倒是小时候的事情记得清楚,说话行事,也就……就这样。”她看着常瀚涛道:“常爷,她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的。”
常瀚涛点了点头,明白侯爷夫人说这话的意思,站起身来对侯爷夫人道:“夫人,这件事我再说一次,只有我和一个查这个案子的兄弟知道,绝对不会说出去。我也保证,和兄弟两个尽力的把这件案子破了……刚刚我说这是个案子的时候,侯爷有点难受,其实我也难受,不过,恕我得罪,即便是难受,这件事于我来说,真的仅仅就是个案子而已。您府上我是不敢高攀的,不论是亲戚还是其他什么,都不敢高攀。也请夫人见谅,我这就告辞了。”
说着,不在等侯爷夫人说什么,抱拳,转身走了。
侯爷夫人张大了嘴,慢慢的站了起来,从旁边也慢慢的走出来了一个人,是安宁侯爷,背着手走到了廊道上,看着已经消失了的常瀚涛的背影,叹了口气:“原本以为他这样的出身,咱们的条件提出来,他肯定是巴不得的……”
侯爷夫人跌坐下了。
镯莹也在看着常瀚涛的背影,认真的对侯爷夫人说着:“他真的不是哥哥,哥哥长得跟他不一样的,眉毛比他细,脸也比他长,还比他长得白……”
……
常瀚涛从侯府出来,长出了口气,摇了摇头,来这个侯府两次了,一次比一次的沉重,这一次更是……说不出来的感觉,侯爷和侯爷夫人打得主意他真的没想到,只是看过了那个受害的女孩儿,却也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常瀚涛很长时间都没这种感觉了。
他进五城兵马司的时候才十四岁,进了衙门的第二天,就遇上了一宗案子,一家三口全都被人杀了,当时跟着一群衙役去现场勘查。常瀚涛记得特别清楚,当时自己看了那情形之后,就是和现在的感觉一样,难受的几天都吃不下去饭,眼前总闪过被害人的样子,那之后的几乎一年多时间,他都有种不能畅快的呼吸的感觉。
之后陆陆续续的,总是在出现大案子的时候,会有这种感觉。然后……终于慢慢地感觉越来越轻了,到现在,虽然出了杀人见血的案子也头疼,不过不会在那么难受了。
但是这一次又是这样的感觉,常瀚涛之前从没有仔细的想过,到底是什么原因叫自己这么难受,是因为这次出事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还是因为出的这种事情叫人不舒服?
从侯府回家的路上,常瀚涛想明白了。叫他格外不舒服的,是这个女孩儿的身份————当然并不说,因为这个女孩儿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他就格外的怜惜,如果出事的是蓬门小户的姑娘他就没这么难受……
不是这个原因。
而是因为,这个姑娘的身份总叫他想起自己的那位未婚妻来。原本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簇拥着的人就能护了她的安全。但是现在常瀚涛才发现,原来她们其实也那么的危险,随时随地都会出任何想不到的事情。
这也是出了这件事之后,他再三的叮嘱唐经纶,只要唐如霜出门,一定要通知自己的原因。
常瀚涛格外的挂念起唐如霜来,虽然……他前几天才见过她,可是常瀚涛很想念她,非常非常想……
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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