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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君大人为什么要躲起来啊?”
“水君大人是在和小夫人玩捉迷藏吗?”
“捉迷藏?我也想玩!”
余礼白默默将自己沉入水中,尾部丧气的摆动着。
“本君才没有和那小子玩捉迷藏。”
“哎?没有吗?”
“那为什不见小夫人?”
“吵架啦?”
众妖灵锲而不舍的追问,誓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不过余礼白半夜过来,也是想要倾诉的。
“本君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
“一定回答!”
“如实回答!”
“骗人是小狗!”
无忧无虑的妖灵们无法理解余礼白纠结的表情——说起来一条鱼有甚么表情——见余礼白久久沉默,都开始催促起来。
某水神无可奈何问出第一个问题。
“本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挺对不起季家小子的,你们觉得本君对不起他吗?”
“咦?”
“有吗?”
“水君大人,我们又不知道您做了什么,怎么会知道您有没有对不起小夫人呢?”
“说的倒是,”余礼白发现自己确实问错了人,紧接着发现他也没有其他人能够询问,只能接着吻下去,“那要是,本君的确对不起他,要怎么办呢?”
“首先要道歉!”
“说对不起!”
“不能光说,还要做!”
妖灵们纷纷提出他们的意见,其中一个年幼一直没有说话的妖灵突然插嘴。
“凡人不是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吗?水君大人站小夫人床尾去就好啦。”
这个提议得到妖灵们的纷纷赞同。
“说的是呢。”
“好办法。”
“水君大人您现在去试一试?”
“……”余礼白,“本君和那小子之间的关系,和你们想的其实不一样……”
“哎?”
“啊?”
“呀?”
提出刚才那个提议的年幼妖灵弱弱问道:“所以,这就是水君大人对不起小夫人的地方吗?”
“这么一说……”
“我也觉得……”
“很有道理……”
余礼白:“……喂喂。”
所有妖灵沉默片刻,齐声哇哇大哭。
“呜呜呜呜水君大人是大坏蛋!”
“……”余礼白。
名声这种东西,好像要和他一去不复返了。
夜雨依旧在下,今晚的白河镇,由于某些人的回归,真是格外热闹。
***
第二天起床后,季镰和余礼白分别戴着巨大黑眼圈对视。
他们分别站在桌子两边,桌上放着热腾腾的白粥小笼包,还有一小碟榨菜,看上去色泽鲜艳,尤其可口。
余礼白正在摆筷子,见到季镰立刻露出微笑,“早啊季镰。”
季镰看了看桌上的早餐,“你更早。”
“哈哈哈哈昨晚睡得早所以今天四更天就醒来。”
“是吗?”季镰看着他,“你看起来更像是昨晚没睡。”
“哈哈、哈、哈新被褥不太习惯,的确没怎么睡好,季镰你看起来也是一样啊。”
余礼白无比尴尬的摸着后脑勺,看着季镰仿佛明白一切的眼神,不由猜测: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嘤qaq
在心中自我安慰一下,余礼白恢复活力,问:“裴吉怎么没有下来?”
“白天。”
“之前白天他不是也起床了吗?”
“赶路。”
“是吗……”
看着再一次用两个字回答他的季镰,某水神累觉不爱。
“你……”季镰突然说。
余礼白眨眨眼,表示这句话太简短他真的无法理解。
“……不回家?”
某水神一愣。
对哦他在白河镇有房子应该回自己房子才对。
问题是还没有想要要怎样补偿季镰失去的童年他一点都不想走啊。
他绞尽脑汁想继续在季府住下去的理由。
“啊,那个……嗯,啊,说起来……对了,我家房子破了,暂时收留愚兄吧。”
“……”季镰。
他刚刚拿起的长筷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你嗯嗯啊啊将近一分钟想出来的就是这么个鬼理由?!
昨晚那低智商放萤火虫的绝对是这家伙没跑了。
……蠢得简直让人不想要揭穿他。
季镰默默将榨菜拌进白粥。
他对面的余礼白却是得意洋洋眉飞色舞,好似自己想出一个多靠谱的理由似的,“你不说话,便是同意了对吧?”
季镰手上青筋暴起。
好想把这家伙给揍一顿啊,看起来实在是太欠揍了。
正当他犹豫间,外面宅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里面的人,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