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不会打起来吗?”
“组织太过松散,成员基本不会面对面,没有什么斗争。”
余礼白一脸你怎么这么单纯的表情看着他,“这种还涉及到国家和中立,追杀和叛逃的组织,怎么可能没有权力斗争,你还是太年轻了啊。”
唔,深有体会的模样,是自己经历过?
季镰将这一条线索记下,像是没有听到余礼白的话一样说,“驱魔人的工作,总的来讲,就是打打杀杀……”
余礼白一脸纠结,“等等……对于魔怎样打打杀杀,不是天生的巫童或者后天修道走到金丹一步,不然根本没有打杀魔的能力啊。”
季镰看他,“不就是法师召唤出来的幽魂或者吸血鬼狼人一类的东西吗?”
余礼白也看他,“怎么可能?那些被封印在渊海之下的鬼魔哎。”
巨大的文化鸿沟阻隔在他们之间,没想到,一个“魔”字,在东西方都有不同的含义。
两人对视良久,同时别开眼。
“那个……所以呢,你还是想继续驱那个什么魔……吗?”余礼白斟酌着问。
意识到不对的季镰语气也很迟疑,“嗯……相似的,有吗?”
余礼白皱眉苦想。
好难得死小孩询问他事情啊,回答不出岂不是很糗面子,他才不要!
水神大人在自己五百年的记忆中仔细检索。
富家公子大肆玩乐,这段记忆没什么用。冒充才子赴京赶考,和其他的人一起吟诗作对,最重要的是讨游园中那些半掩着俏丽面容的大家小姐开心,这段记忆也没什么用。扮作风尘女子流落青楼,近距离和莺莺燕燕亲亲我我,这一段记忆可是珍藏啊……但是更没有作用。
他迟疑的,给自己五百年的记忆用一句话形象形容。
……活到狗身上的五百年。
不,怎么会!
季镰默默看着走神走神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抱住自己脑袋,泪眼汪汪的余礼白,什么也没有说。
他小时候,似乎在这间院落中,学过不少东西。
诗词文赋,算数洋文,武术基础。
现在回到这里,面对一道走廊或是一面花墙,总有些回忆跳出来。
不过现在……
中华国的文字,认,认得,写,写不顺溜。
算数,四则运算,听说这边会计什么的,勾股都是非常简单的问题?
洋文,难不成要去当翻译吗?
更何况,当洋文翻译会有很大的可能性遇到翡冷翠的人。
如此看来,除开打打杀杀,他竟然没有什么求生技能了。
……其实当矿工也不错,但是余礼白一定不会答应。
虽然说要将库房里的东西卖掉,但是如果有可能,季镰还是希望他母亲的东西能够留下来。
就在两人一起苦思冥想的时候,季府的大门再一次刷的打开又啪的关上,尽管只听过一次,但是对这声音已经很熟悉的余礼白还是分辨出,是裴吉回来了。
……难不成还会有其他人回来吗?
出乎两人意料的是,回来不止是裴吉一个人。
血族幼崽将他们都见过的楼二少楼清泷往前面一推。
“哥哥,我朋友来做客!”
楼清泷讪讪笑,“季公子,余公子,蓓姬小姐请我过来做客。”
这都大晚上了,还做什么客?
两个家长的目光有些不善,楼清泷僵硬的抽动嘴角,感觉自己快要笑不出来了。
他为什么心中一动就答应了蓓姬的请求啊。
书上说过,蓓姬的种族会惑人的媚术……他不会是着了道吧?
他对面,一直都板着脸的季家长子冰冷冷说:“欢迎。”
而似乎很温和的,白河镇大家少爷,余公子则是笑眯眯,“喝茶?”
“……好。”
他能说不吗?
裴吉早就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乖巧的给楼清泷倒了一杯。
顶着杀人视线的楼清泷:qaq
好在茶水拯救了他幼小的心灵,喝了一口后他不由感叹,“虽然说茶叶不是上好的佳品,但是泡茶的手法很好啊,这是……”
他的目光从黑的像棺材板的蓓姬哥哥面上移开,看向余礼白,“……余公子泡的?”
余礼白点头。
楼清泷垂眼看向茶杯中微小的茶叶末。
明明只是白河镇这个小地方的富家公子,但是风姿仪态,却比他曾经在京都见过大家少爷还要文雅温和。
这个人,是哪里来的?
没看透余礼白真实面目的楼清泷暗生警惕,一边裴吉却出口问,“你们刚才愁眉苦脸的做什么啊?”
“哦,这个啊……”余礼白把季镰找工作的条件说了一遍,“……想不到什么适合的呢。”
旁听的楼清泷因为博览群书所以常常被人询问,听到问题便习惯性的插嘴回答,“其实中华国有一个行当,和欧罗巴的驱魔人差不多。”
话才说完,他便感到背后一寒。
季镰挑眉,裴吉惊喜,而余礼白看向他的目光是阴森森的。
余礼白:为什么随便冒出一个人都比他有用!他也好想帮助死小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