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凌天策衣着整齐,西泽挑眉:“你这是要出去?”
“嗯。”凌天策老实点头。“tony说有事让我去他片场找他。”说起来要不是为了这个,他大约也起不了床。
“哦,那我让人送你。”西泽点了点头。不待凌天策回答,他已向门内望去:“小姐呢?”
“还在睡。”凌天策的脸红了红。
“这都几点了?”西泽咕哝着。“该不是生病了?”
凌天策的脸红得更厉害了。“没有,她昨天睡得晚。”
“嗳?”西泽抬头看他,而后突然醒悟。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他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那个,我,我去安排司机。”
直到凌天策上了车,他也没有再见到这个一脸尴尬的可爱保镖。
约莫凌天策走得远了,西泽这才重新出现在阿珂门口。小心翼翼地开了门进去,果然见到正在熟睡的阿珂。
“小姐?”昨天的事情到底让他心里放不下。小心地唤着,西泽心里有些忐忑。
阿珂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床边的西泽,皱了皱眉。房间里只有一盏小灯,看起来的确是暗极了。
伸手按了一旁的按钮,房顶的隔板打开,阳光霎时涌进,亮得刺眼。
眯了眯眼睛适应光线,阿珂支撑着坐起,胸口的被子滑落,西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闭什么闭,又不是没穿衣服。”阿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再说了,又不是没看过。
“......”西泽很是无语地睁开眼睛,看着穿了白色吊带睡裙的阿珂。什么时候开始,一向冷脸的小姐开始这么重口加恶趣味了?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阿珂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痛得厉害。
“并没有事。”西泽答得很是干巴巴。他总不能说,他是怕她被凌天策害了吧?
说来也奇怪,昨天晚上之前他还是相信凌天策的。可昨夜无事之后,他反而加重了对凌天策的怀疑。
看他这副样子,阿珂还有什么不明白?抬手将长发挽起,一向好看的眼睛也冷漠起来。“警惕些是对的。”这话却也干巴巴的。
西泽没有接口,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总之他在防备,小姐也是。说起来小心点儿是没错,可若最后凌天策真是无辜,那可真是白吃了那么多的苦。
“早上那边怎么说?”阿珂决定换一个话题。虽然她觉得,昨天没有动静,今日想必也是平静。
“还能怎么说?说您没有责任没有担当。说你只是个女人,能力有限,如果不能找到合适的联姻对象,那么您就不是有效的继承人。”西泽对这种话很是不以为然。
“他们也只能这样了。”阿珂摆了摆手。“永远没什么新鲜。”
女人?真是可笑。这样瞧不起她这个女人,那些大男人却没有丝毫勇气正面一战。
他们以为这是哪里?封建时期的中国?还是伊斯兰国?
说是男尊女卑,可即便是古代的中国,仍不乏胡皇后与武则天这样的存在。而即便是如今被众人所误解的伊斯兰国,那传承了许久的经书里也明确地开示了信众们对母亲、姐妹、妻子等的爱护尊重。
说到底,哪里没有渣滓呢?哪个国家,哪个民族,或者说,哪一种信仰里没有违背伦理道德或者教义法规的呢?
这些年,她走过了太多的地方。见过多少笑容温和的藏民,多少善良热情的买买提。多少濒临饿死却从未放弃希望的母亲和孩子,以及那些坐拥财富却任性妄为的杀戮者。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把尺子,这话真是没错。或许,这就是每个人心里的“道”。
有错的向来不是宗教,也不是某一个民族,而是切实而具体的人。当光明的东西在人心里被曲解,那么为了证明错误的“道”,为了证明他所谓的正确,此后的黑暗与血腥已不必多说。
少数人的残忍被无辜地冠名到他们周围的人身上,父母、家人、朋友甚至邻居同胞。
毕竟人心隔肚皮。阿珂一向觉得,偏见可以理解,但不能姑息。特别是,谁知道这种偏见会在下一刻带来什么。
可这话说得好听,她能做的却很有限。身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怎样来说都是身不由己。深陷泥潭太久了,即便她有心洗白,也无处可去。
或许,从前她还有过那么一丝半刻的希冀,只是最后到底是毁在了那些人手里。所有的劝化最终耗成以暴制暴。
如今唯一让她觉得还能有片刻安慰的是,她的心里没有信仰没有“道”。从来没有想过去证明什么,听起来好似很懦弱,可这比走到一个错误的方向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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