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丁姨娘接过话道:“这么奇怪?小姐不是男装来的吗?怎会有人这么快就得知小姐的身份?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嗯。”邱月也随口回了她后便没有再说话。
方才听他所说,有一半原因都是寺内弟子与他说了什么。而且那弟子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然怎会平白无奇地将这事嫁祸到邱三小姐身上。
“刘公子,不知你说的那和尚是哪位,请指认出来,老衲会问清楚事情原委。”
方丈摆手让旁的弟子去叫上寺内所有人。
待所有人到后,刘宽仔细来回看了一圈,凝眉摇头道:“不在这里。”
就在所有人疑惑时,方才传话的僧人急急茫茫回来了。
他说道:“方丈,道名不在寺内,已寻了一遍了。”
“可发现何时不在的?”方丈声音虽平淡,却隐隐透着威严。
一名小和尚面色突然慌张起来,犹豫了一会儿才站了出来。
他回话道:“回方丈,弟子昨晚见道名师兄出了寺,大概午时时分,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既然如此,为何不告诉禅和?”方丈叹声摇头。
寺内门禁时间,他竟然为他隐瞒下来。他可知,为他好不是包庇一个人的过错,而是告诉他那是错的。
“弟子知错了。”他不想师兄被责罚,遂没有回报上去,却不料事情的严重性。
禅和也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惭愧,低头自责。
忽地,刘宽恍然道:“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你们口中的道名,我只知道他一定好赌,昨晚我在酒馆吃酒,看到他神色慌张地冲进酒馆,求我借银子给他,他知道我是谁,于是向我透露了我娘和姐的死因。还有她的事!作为酬谢我将身上的银子给了他。后来他就被赌坊的人追债,然后就跑了。”
瞧他说她时看向的方向,不明说也知道是指邱月。
禅和和方丈一听,顿时皱眉。
“是道名没错,也只有他嗜赌。”旁的弟子叹气摇头。
“马上寻道名回来!”禅和不悦吩咐弟子,向方丈领罪道:“是弟子管教不力,请方丈责罚。”
方丈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后,向刘宽解释道:“人已经去寻,老衲管教不力,让弟子污蔑了邱三小姐,也让公子误会,请见谅。”
刘宽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见此,齐禹为见邱月还在,脸色一沉。
“还不送你家小姐回去擦药?”
“无碍。”
邱月话音刚落,齐禹为沉声续道:“那刀痕看着碍眼,不赶紧处理伤口要留下伤疤吗!”
邱月想再说点什么的,可见他瞪眼沉眉的,也就罢了。
她轻轻点头,嘴角微提细声道谢,“好,我知道了。还有谢谢世子的救命之恩。”
见邱月已经离开,邱若莲小步来到齐禹为身旁,柔声关心道:“世子爷您有没有怎样?可有受伤?”
“多想关心,我没事。”齐禹为淡声回了她后,向方丈提议道:“方丈要处理寺内之事,他还请交由我来看管问话。”
他是王爷府的世子爷,犯人交由他看管问话也是应该的,遂方丈微微点头,“劳烦世子爷了。”
齐禹为也不啰嗦,吩咐杨子明押下去,派人严加看管,遂也回了房。
“湘竹,将皇子赠的那药膏给邱三小姐送去。”
湘竹是齐禹为的大丫环,秀气温婉。
湘竹沉吟了几秒后,在盒子里拿出了一瓶药膏,应声出了房给送去。
她刚离开,杨子明也办事回来了,一入屋子便看到凝眉沉思的世子爷。
齐禹为沉吟了一会儿,忽地抬头道:“为何没见到邱若衡?他去哪了?”
邱若衡一直疼惜着他这个妹妹,为了邱月也不顾家里人反对,从书院里回来,还特意来到安理寺。
若他离开安理寺回书院,邱月一定会送他,可也没听说他离开了。刚邱月发生这么危险的事也没见他出现,他也窥视着那画卷,也没理由就这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