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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邱月寻思时,只听到小心翼翼地脚步声由近而远,房门轻轻的吱呀一声,直到房门轻轻掩上,屋内再次变得静悄悄。
邱月缓缓坐了起来,盯着房门眉心一紧。
秋季从未试过值夜时离开,无论自己几点起来要喝口水她都会在,今晚她如此小心翼翼离开时为何?
邱月推开了房门,望着漆黑的四周也不见她人影。
方文刚从王爷府回来,见她半夜未入睡,四周张望也不见秋季在侧,遂问道:“小姐是要找什么吗?”
邱月摇摇头,“没事,出来透透气罢了。”说着她便掩上了房门,她信得过秋季。
***
一早邱月醒来时,秋季已准备后洗漱用的水和布巾,如往常般替自己洗漱更衣。
邱月见她不说,也就不追问。
待她洗漱更衣完出了里间,母亲已来了,夏季也准备后了早膳。
文氏轻拍了拍旁边的圆凳,示意她快些过来吃早膳。
邱月刚坐下,花府的门子便来了。
他说道:“邱小姐,您大哥……邱府大公子在外等候,说要有要事和你说。”
大哥?
大哥的来意,邱月有些费解,昨日他的狠心冷漠定然不会是来然自己回府之类。
可是他又是为何?邱月让门子待他进来。
半响,才见门子引他来了,邱阳一见母亲也在神色有些激动,唤道:“母亲!”
他的到来,也让文氏一愣后想起他昨日的言语,又不禁凝眉,声音平平问道:“你找月儿什么事?”
邱阳也不拐弯抹角,说道:“祖母病重,道长还需要她的血驱邪治病。”
“谁让你来的?”文氏温怒道:“丁方慧?”
邱阳只是一顿,文氏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怒视着他道:“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母亲!”
“虽然昨晚丁姨娘确实来找过孩儿,可是丁姨娘都是担心祖母的病情,她本想自己来的,可是怕母亲还因误会生她的气,所以孩儿才主动而来的。”
邱阳每一字句都是替她说话,文氏听了怒火中烧,气得说不上话来。
邱月轻拍着她的背部为她顺气,见他紧盯着自己,也不多想,直接拒绝。
她说道:“我无能无力,你请大夫吧,请回。”
邱阳一听顿时怒了,呵斥道:“大夫管用我还用得着踏进花府来找你?”
邱阳也不给她再次说话的机会,接着又嘲讽道:“要不是邱府,你现在还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如今祖母病重,你就翻脸不认人!真枉邱府白养你这么多年!”
文氏气得刚抬起手就被邱月抓着,她气道:“月儿,你放手!”
邱月按下她的手,转身朝着邱阳道:“我本想念着母亲的恩情,邱府多少的养育之恩,不计较,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血,我会给你!母亲,我们一同回邱府取一纸休书!”说着邱月便拉着文氏踏出屋子往外走,在经过方文时,低声吩咐了几句,方文应是便施展轻功离开了。
半响,邱阳才缓过神,心里忽觉惶然,大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