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温鹤绵都重复着给谢琅讲学的事情,她没有离宫,晚上就在偏殿宿着。
顺帝在位几十年,烂事干了一大堆,又宠信阉人,不理政事,导致权力旁落,在他活着的时候这些人能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他一死,冲突马上就爆发出来了。
要不是温鹤绵提前接到系统的通知带人入宫,谢琅还要经历几波风险。
掌握傀儡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是几拨人马共同的想法。
但温鹤绵来了,就不能让他们得逞。
庆幸原身的爹位高权重,远在边关也给她留了傍身的东西,她的那块腰牌,可以调动禁卫军,如今周围除了暗卫,还有禁卫军防守着,短暂将这方天地隔离起来,远离朝廷内外纷争。
几日时间,顺帝被草草下葬,正统继承人只剩谢琅一个,可谁也没心思去为这个冷宫出来的小皇帝举办登基大典,只怕对方大字不识几个,根本撑不住场面,能叫上一声陛下是他们能给出的最好态度了。
但小皇帝手中无实权,又没有母族撑腰,大家都默认他只能当个傀儡。
温鹤绵将他囚在宫中这一行为,更是验证了这个说法。
温鹤绵一入仕就被点为太傅,朝中大臣本就对她有诸多不满,因为这件事,更是旁生出些猜测。
“传言淮陵王当年就有不臣之心,如今他儿子也这么嚣张,是想为了一己私欲,颠覆江山社稷吗?”
“不过一个黄毛小儿,囚着小陛下不让我们见,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老夫看她就是心虚,我呸!”
吵得最凶的就是御史,他们手中实权不大,就一张嘴皮子毒辣过人,短短两三句,温鹤绵落在他们口中就成了无恶不作的大奸臣。
不过温鹤绵听在耳中,半点没在意。
朝廷动荡,忠贞谦恭的贤臣守不住,当奸臣好。
大奸若忠。
温鹤绵上辈子就是学历史的,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个问题。
“咳咳。”
谢琅见她盯着自己的课业不出声,心头一阵打鼓,又不好意思开口催促,只能假装咳了两声,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温鹤绵收回神游的思想,平和含笑看着他:“写得不错,再多练练。陛下的见解很独特,臣挑了几本书,你可以看看。”
身为能搞死男女主的人,谢琅是非常聪慧的,他原本就擅长模仿,在温鹤绵纠正了他的写字方式后,短短几天笔触就已经非常流利,可比教一般的孩子省心多了。
只是这孩子似乎没什么同理心,温鹤绵猜应该是受成长环境影响,等慢慢纠正,不能急。
得了夸赞,谢琅扬了下眉头,嘴上却仍矜持:“好。”
养了几日,他脸上的淤青散去,嫩生生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眼眸又黑又圆,跟条狗崽子似的,瞧着喜人。
温鹤绵对小孩向来没什么抵抗力,见状笑吟吟在他脸上捏了把:“学好了,过段时间带你上朝。”
谢琅飞快捂住自己的脸,登登往后退了两步,刚刚浮上来的不满瞬间都被这个消息冲淡了,眼眸亮亮:“我可以上朝了吗?”
温鹤绵笑:“你是皇帝,当然要上朝,还有,记住了,以后在人前自称为朕。”
谢琅当场践行:“朕明白了。”
一脸孩子气地装成熟,温鹤绵有被他可爱到,可惜小崽子有了防备心,她想再捏一下脸的愿望落空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