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人些了。
从小陪伴着长大的情谊,到底不能同一般而语。
“你……”温鹤绵被他偷换概念的行为逗得失笑,反驳了也会绕回最初,干脆懒得争辩,“放心吧,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温鹤绵觉得自己十分坦诚,多日来的纠结如同拨云散雾,在方才那刻全都清晰明了。
她已经想好,等到能够功成身退隐退那日,就和谢琅坦白一切,做不做官的无所谓,主要是想四处走走。
想来多年的感情摆在这儿,不会起太大波澜。
温鹤绵心情轻松地想。
“那便好。”
谢琅也从心地笑了,他吩咐一旁的人拿来冰帕子,牵起温鹤绵的手,低头仔细为她敷了敷。
温鹤绵身上有许多矛盾的地方,或许她自己没有注意到,谢琅却发现了。
明明是习武之人,手上的皮肤却比谁都嫩,刚才不过是抓着缰绳久了些,现在上面就一片红痕,久久未能消散下去,看着有些骇人。
谢琅喉间有些干渴,他遏制住了自己什么都没有想,只是认认真真的,将她的一双手都给包在了帕子里。
“倒也不用这么小心吧?”
温鹤绵是真的没有感受到疼,这身皮肉和她在现代一样,看着都脆皮,只不过在现代是真脆皮,在这里,可能单纯就是体质问题,看着严重实际上一点事儿都没有。
但谢琅态度强硬,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抽不动。
顿时就有点理解了谢琅几年前被自己戏耍时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那不行。”
谢琅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我要好好表现,才能讨太傅爹娘欢心。”
温鹤绵:“……”
瞧这话说的,若是换个场景,怪让人误会的。
她刚想开口,谢琅却没给她机会:“再说了,你是朕的老师,朕对你好点,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来喜!”
突然被叫到,来喜反应贼快:“奴才在!”
“去把新进贡的膏药拿来。”
来喜应是。
温鹤绵知道那新进贡上来的膏药,据说是某个小国特有的草药制作的,金贵得很,一年最多也就产三小罐,以示诚意全给大昭送了来,据说活血化瘀效果一绝,抹在伤口处,也能加快伤口的愈合。
她这下是真的有点头痛了:“陛下,这真用不着吧?”
谢琅沉默不语,用行动给她演示了什么叫做拒绝无效,来喜动作麻利,很快就拿了来。
膏药带着一股特殊的异香,淡淡的沁人心脾,温鹤绵一个晃神间,谢琅就已经快给她涂完了,手上竟然没有半点黏腻的感觉。
她下意识握了下,结果就握住了少年还没来得及撤离的指尖。
谢琅心头一抖,不知想到什么,苍忙收回自己的手,咯噔往后退了步,耳尖顿时就红了。
眼眸微微瞪大,像只受惊的小狗般。
温鹤绵不明所以地盯着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