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基础建设搞起来,否则百姓怨声载道,皇帝不得民心,这朝代差不多也就走到头了。
在任务期限结束前,温鹤绵想尽自己所能,为谢琅铺更多的路。
这样哪怕在日后,没有她的帮助,他也能走得更远。
前些日子柳琼月又盯着人做了个合格的千里镜出来,谢琅那边有了,温鹤绵就将这个寄去了边关,晨起时青云从外而来,笑容满面:“公子,王爷王妃来信。”
从京城至边关脚程远,夫妻俩这次大概是真的高兴,用了只鹘鹰送信回来,那只神气的大鸟就蹲在青云肩上,眼神锐利凶狠。
这只鹘鹰是幼年期被淮陵王捡到驯养的,温鹤绵从前就见过,她一招手,大鸟就扇动翅膀落到她面前的桌子上,任由她拆下了绑在腿上的信。
短短一封信,没几个字,提了嘴千里镜,剩下的,就是夫妻俩对她的挂念,问何时有机会能与她见上一面。
温鹤绵怔了下,心头微微发热发胀。
青云见她情绪不对,在旁问:“公子可要纸笔?”
“嗯,拿来吧。”
感伤的情绪一闪而过,温鹤绵少有的克制不住自己,出口时才察觉到声音在发颤。
她或许是个合格的帝师,却不是个合格的女儿,最开始踟躇于自己的身份不敢靠近,而今在几年如一日的关爱侵染中,她早就不知不觉动容了。
不管怎样,总要找个时间,再去亲自见见他们,能说清的,都说清。
青云很快取来了纸笔,温鹤绵斟酌半晌,才落下一封中规中矩的回信,却没急着绑回鹘鹰的腿上。
大鸟看见她的动作,不解地歪了歪脑袋,仿佛想不明白她在干什么。
温鹤绵弯弯唇角,抬手在它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摸:“流乌辛苦了,先养两天,喂点肉休息休息再让它走。”
流乌是大鸟的名字,它是一只少见的通体漆黑的鹘鹰,这个名字很符合它的气质,是王妃亲自给取的。
青云看了眼流乌,也是喜爱得不行:“好!”
察觉到温鹤绵是在关心自己,流乌眼珠子转了转,动动脑袋主动往温鹤绵手上蹭了蹭,乖巧可人的模样,恍惚间让温鹤绵想到了在宫中的皇帝陛下。
谢琅小时候也这样乖巧的,可惜长大了,就不给摸头了,这一度成为她的一大遗憾。
温鹤绵想着,不禁摇摇头,自己怎么什么都能想到谢琅,真是操心惯了么?
“哦对了!”带着依依不舍的大鸟走到门口时,青云忽然想起一事,转头,“奴婢忘了问,端午公子可还是在宫中过?”
每逢节日,青云都要问上一句,温鹤绵习以为常:“嗯,去陪陛下。”
谢琅小气吧啦的,她要是不进宫去陪他过节,回头就该生气,那么大个人了,在这点上跟个孩子似的。
“那奴婢这就去把香囊给公子拿来,以防回头忘了。”
青云心灵手巧,端午时节,府中亲近的人都能得到她亲手制作的香囊,驱邪避祸,寓意好,温鹤绵得两份,还有一份由温鹤绵送给皇帝陛下。
温鹤绵:“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