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林殊也不知道,祁盛虽然是医生,但是私下里脾气并不好,更加容不得哪个女人对他动手动脚的,而林殊也是祁盛的世界里为数不多的‘特殊存在’,至少现在对于祁盛来说还是。
走出浴室,祁盛见林殊也睡得还算踏实,可是还是很不放心就这样放她一个人睡在酒店房间里,所幸就干脆躺在沙发上也休息一会儿。
一直到大约凌晨三点半,祁盛在收到卫君言的电话之后,见林殊也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在叮嘱好酒店服务生要照顾好林殊也之后,安心地离开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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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舒扬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的头很痛。
不不不,应该说好冷。这个地方暗森森的,寒气逼人,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被冻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很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张舒扬当即听到了咯噔咯噔的铁皮响声。
这是?
昏迷之前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进了张舒扬的脑海里,张舒扬想起了他在停车场里被人从身后袭击的事情,顿时睡意全无,‘噌’地一下坐了起来。
“啪——”
等他坐起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也亮了,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得张舒扬的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等你已经等得快要失去耐性了。”
沉冷的男人声在房间里幽幽响起,让张舒扬顾不得观察自己此时身在哪里,立刻转头朝男人看了过去,只见那男人身穿灰色的休闲T恤,坐在一张靠椅上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男人有一双清冽冰冷的眸子,在夜晚幽明白炽灯的照耀下就好像泛着冷光的利剑,仿佛下一刻就会刺向他残忍地夺去他的命。
“你知道你现在是躺在什么地方吗?”祁盛冷漠地瞪着面色苍白的张舒扬,一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妄想娶到林殊也,心里就不爽到了极致。
张舒扬被祁盛这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他环视了一圈四周,看到这间房里整齐地排着一列列冰柜,房子的正中间还摆着几张医用单人床,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此刻坐在身下的冰柜,顿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当即发出一声惨烈的嘶喊,翻身滚下了冰柜。
“嘘——”祁盛将右手食指放在嘴边,朝面色苍白做了一个‘要安静’的手势。
“你叫这么大声,会吓到睡在这里的人的。”
张舒扬:“!!”
低嗔了两声,张舒扬也顾不得从冰柜里摔下来时所带来的疼痛,“噌——噌——”地又往后挪了一些。
他惊恐地看着正端坐在靠椅上的祁盛,怒吼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么害我?”
祁盛并没有理会张舒扬的质问,而是接过了高宿递给他的一沓文件。高宿在将拿在手中的资料递给祁盛的时候,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祁盛红肿的侧脸,还有那几根超级显眼的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