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已经彻底阴下脸的安宁,白饶楚不禁一愣,缓缓低下头朝自己的腰间看了下去。
当他看到安宁手握一把短匕抵在了他的腰上时,薄唇缓缓向上扬起,重新抬起眼眸笑看着安宁,一双狐狸眸子中带着玩味之色:“你还真是勇气可嘉。”
“我没想到白先生居然是个变态。”安宁冷睨着白饶楚,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变态?”白饶楚真是觉得又可气又好笑。
他用力捏着安宁的双颊,似是决心要将安宁的脸骨都给捏碎,脸上却依旧带着和善的笑容:“那么就让我这个变态来看看你这个不变态的男人到底都被多少男人碰过。”
话一出口,白饶楚另外一只手便以极快的速度擒住了安宁握手匕首的手,将他的手死死地按在了门上。
安宁听到白饶楚的话,那年少时一遍遍折磨着他身心的噩梦像是受到了什么魔力的召唤一般前呼后拥地冲破了他存封已久的记忆,让他忍不住惊恐地瞪大了双眸。
那双斯文尽显却又流露着滴滴点点冷漠的丹凤眸子在这一刻不再孤傲,有的只是屈辱和恐惧。
白饶楚看着安宁眼中的屈辱,嘴角的笑意渐盛。
果然,他没有找错人。
他寻的、要的,就是面前这位曾经脏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纵然,这个男人现在叫安宁,被祁盛用金钱、权利和学识清洗得干干净净,可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只能成为永恒,是用什么都没有办法抹去的。
安宁对上了白饶楚那双总是噙着盈盈笑意的双眼,在这一刻,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了。
因为这位叫白饶楚的男人有着一双洞悉一切的双眸,白饶楚知道他的过去,可以一眼就看破他内心的想法,甚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便早已洞悉他的一切。
紧咬着牙关,安宁在白饶楚的禁锢下拼死挣扎着。
他怨恨地瞪着白饶楚,就像是仇视着自己的过去一样,带着杀意,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说出一句:“信不信我杀了你。”
“就凭你?”白饶楚觉得有些好笑,可偏偏就是白饶楚轻蔑的笑意让安宁觉得更加屈辱,将安宁内心的恨意溅起三丈高。
安宁的双手被白饶楚死死得按在门上,根本动弹不得。于是,他干脆抬起膝盖想爆了白饶楚的二老弟。
白饶楚一看安宁这是打算跟他玩儿真的,下意识放开了安宁的手。然而,安宁就是趁着白饶楚松懈的时候,推开了白饶楚,急促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一手握着刀,警惕地瞪着白饶楚,狠狠地回答:“没错!就凭我!”
安宁手中的衣服外套已经掉落在地上,现在的他手握着短匕呈起半蹲起跃姿势蓄势待发地盯着白饶楚,似乎是打算在白饶楚咄咄逼人的时候给白饶楚来一招‘一招毙命’。
白饶楚瞧着如同猛兽一般蓄势待发的安宁,自然是完全不将他当做一回事儿。
开玩笑,这个世界上,除了祁盛,还有谁有资格跟他相提并论?
“你不是来求我办事的吗?如果你杀了我,还有谁能帮你家少爷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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