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存也低下了头。
这种局面让白广生措手不及,本来,他对陈墨也是敬佩有加,打算让这个小小的过节就这样过去,现在的情况让他愤怒了:“我白广生没有陈墨那样的神奇医技,但自信在疾医方面也不弱。平日我也对得起诸位仁兄,既然有人这样说,愿走愿留我白广生毫无怨言,即使以后不经常在一起,我仍旧把他当做自己的兄弟。”
“这是干什么?都是自己兄弟,远山兄少说几句,佩服陈墨归佩服,但也不至于弟兄们分道扬镳!”受益者马永存看到势头不对,他立刻出面开始劝解。
汤瑞也赶忙站出来:“弟兄有缘才会在一起,陈墨有陈墨的交际圈,我们有我们的交际圈,不能因为一个陈墨大家就把昔日的兄弟之情忘了!他陈墨是他陈墨,我们是我们,两不相干。”
马永存和汤瑞的话让白广生醒悟过来,这个小团体解散更不利,他立刻表态:“是我不对,今天冲动了!其实大家都是最好的弟兄,以后还要互相帮衬,我向诸位仁兄道歉,还望诸位仁兄谅解!”
白广生做出了姿态,朱钜亭也就没什么可说,他抱拳:“今天我也有不对之处,还望远山兄和诸位仁兄担待。”
姿态都做了,项冀也赶紧站起身圆场:“都是自己的弟兄,用不到这样客气,以后大家还要同仇敌忾,回去后远山兄安排大家一起坐坐,都是老弟兄,没什么!”
白广生立刻应声,众人也开始附和。话这样说,但哪有那么简单,裂痕一旦出现就无法阻止它扩大,只是裂痕扩大的过程和时间长短不一罢了。
被围困很久,什么也做不了的陈墨终于被解放了,因为两位太医令发话,让他赶紧过去。
当陈墨来到杜怀山的物资屋内,不但杜怀山、孙解和顾民都在,太医博士刘荃也赫然在坐。
一一施礼,陈墨刚刚就坐,杜怀山就开始了:“陈墨,那些医用器物可带来了?”
陈墨赶紧起身回答:“回夫子,器物在学生的宿舍。”
“那就去拿过来。”杜怀山捋着胡子,满脸笑意。
没办法,恩师发话,大热的天,只有辛苦自己了,陈墨答应一声就赶回宿舍。
“那些器物一定要赶紧打制,顾医师曾看过各种各样的...手术过程,可以写一份笔录,老夫随后让陈墨也把他的心得记录下来,这样,我们以后的疡医教学就有了新的标准。陈墨马上就会晋升为医师,以后由他辅助刘博士和顾医师进行疡医授课。想来...我们太医署的疡医名扬整个大唐为期不远啊!”
杜怀山侃侃而谈,前景让人向往无比,他已经陶醉了。
顾民不甘落后,他立刻插言:“这都是我亲眼所见,那个麻沸散的功效真的很神奇,无论多重的伤,士兵服用一段时间后基本不会喊痛,也幸亏当时有远见,带的足够多。陈墨的割皮解肌、洗涤五脏之术...我实在无话可说。让我做笔录也只能是一个大概,还是需要陈墨来帮忙共同完成才会更完善,请两位太医令准许。”
“没有问题,就让陈墨与顾医师共同完成这份笔录,这份笔录完成后还需要刘博士审阅,最后我们两个老家伙共同完善,太常寺那里没问题。这样,这份手术笔录将成为我太医署必修之课,传扬后世。”孙解抢人抢不过杜怀山,抢话总抢得过,他不容杜怀山开口,立刻答应了。
杜怀山微笑着,笑的很灿烂,因为这份笔录在场的人都会历史留名,而杜怀山和陈墨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他和陈墨是师徒关系,这无疑将是后世广为流传的一段佳话,自己也将因此成为历史名人。
陈墨的医用器具当然要仿作,这是第一步,后面杜怀山和孙解要充分利用陈墨的技术把疡医这一快充分发扬光大,这个时代的太医署也必将显耀一时。不但医学得到发展,将来,历史上会留下众人的名字,人生一世的努力,不就是为了历史留名吗?
当陈墨把自己的宝贝带过来,被杜怀山毫不犹豫的没收了。
“夫子,这医用器具仿作后一定要还给学生,这可是学生用了十几匹细帛才打制成的器物。”
“十几匹帛算什么,本太医令给你二十匹。”
“夫子,学生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这套器物用着顺手,以后还是继续用。”
太医署自然不缺二十匹帛,陈墨对这套器具用熟了。一是用着顺手,再就是,这是自己在大唐的第一批医疗器械,纪念意义非凡,绝对不能成为别人的收藏。
“那也好,仿做后立刻把这些器物还给你,就这样。陈墨你随顾医师去把这次...手术的全部过程记录成册,以后也好有借鉴,去!”
杜怀山答应的很痛快,可惜,陈墨还是劳累的命。
“夫子,这些器物不是问题,问题是学生还使用了一种特殊用途的羊肠线,这项技术学生也详细记述下来,也省的以后没有这种缝合线可用。”
“竖子可教也!”杜怀山哈哈大笑,他得意的开始嚷嚷起来:“过几日陈墨就要拜在老夫门下举行拜师礼了,到时大家记得都去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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