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随后道:“诸位请进,宰辅已等待多时了!”
看来这是有预约,应该是为了诊病,否则也不会让两位太医令和自己同时出马。
萧遘的家门并没有象其他高官那样向着大街,但也门庭高大,可绝不奢华,没有什么雕梁画栋,完全是一个普通的大宅。这位当朝宰相看来不是一个高调的人,和风闻中的稳重为人有些相符。
“景寒兄,文翰兄。”
进入大门,一名四十多岁,姿态优雅的文士拱手而立。
这应该就是当朝宰辅萧遘了,萧遘祖籍南兰陵(今江苏武进),字得圣,唐德宗时宰相萧复的曾孙。咸通五年乙巳科状元,曾任秘书省校书郎,广明年间,皇帝幸蜀时被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楚国公。
“见过楚国公。”
杜怀山和孙解的拜见验证了陈墨的猜测,上前两步紧跟着杜怀山和孙解,陈墨深深一礼:“后辈,新晋太医陈墨拜见萧翁。”陈墨不称宰辅,也不称呼国公
,完全是晚辈的姿态,
“景寒兄,文翰兄多礼了!久闻子涵之名,今日得见果然气度不凡!”萧遘对陈墨的姿态很满意。
文人士大夫都讲究一个气度,作为当朝宰辅,萧遘对陈墨的评价已经算是很高。杜怀山和孙解拱手算是回应了萧遘,陈墨则是赶紧再次施礼:“萧翁过誉,小子惭愧!”
“都不要客套了,进屋。”萧遘伸手相邀。
一间宽敞但很普通的堂屋,很干净,几条矮几,几张卧榻就是萧遘的客厅,这间堂屋和萧遘的宅子如出一辙。
宾主落座,萧遘、杜怀山和孙解三人盘膝而坐,这种时刻,作为晚辈,陈墨需要用最难受,最痛苦的姿势——跪坐。
下人上茶,寒暄,必要的程序终于过去了。
“子涵不必拘束,都是自家人,老夫今日却有求子涵。”这算是放过了陈墨,让他不用这样继续跪坐,同时,萧遘直入主题。
“小子才疏学浅,萧瓮尽管吩咐。”
“不知景寒兄和文翰兄可曾向子涵提起,家严得疮疾逾月,至今毫无好转的迹象,还请子涵出手。”萧遘说完,眼中露出一丝期待。
杜怀山和孙解真的没提起过这件事,看来杜怀山和孙解两人都给萧遘的父亲进行诊治,效果不佳,而过了检验期的陈墨无疑成为了救星。疮疾不是大问题,但陈墨仍旧很谦虚:“有两位长辈在,小子可以在两位太医令的指导下给太翁进行诊治。”
“太翁的疮疾是背疮,是老夫亲自下药,文翰兄亲手和药,还用过三种拔毒膏,可久经治疗太翁的疮疾并未好转,近日太翁的情绪好像不对,子涵善于疡科,所以老夫和文翰兄决定让子涵来诊治。”
杜怀山的解释并不算太晚,问题是,陈墨知道久治不愈的背疮可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尤其是对于上了年纪的人。背疮也称搭背疮,搭背疮因生在背部肌肉及脊椎神经较密集的地方,一旦控制不住,破坏性极大,对人就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险。这样一个时代,没有陈墨意识中的那些治疗手段,这无疑是一个有些棘手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