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刚伺候我喝下汤药,便见子衿引着温玉进来,待她们行完礼后,我无力地摆了摆手道:“都起来吧。”子衿起身回到我床塌边站着,温玉起身便微微抬头看向我道:“微臣给婕妤把脉。”我微微点头,便由着子衿搭了丝帕于我的皓腕上,温玉上前来守礼地跪于塌前,轻轻搭上我的脉,只见他稳稳的悬脉一番,便起身道:“婕妤身上的毒清完,已无大碍,只是需要继续服药调养才是。”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他道:“你可知我是中了什么毒?”温玉躬身道:“以微臣所见,婕妤应是中了睡莲之毒。”我与身侧的子衿与抱琴都换了个惊诧的眼神,然后问道:“睡莲?这睡莲花开的极美,向来都是培植与家中做观赏之物,如何会有毒?”温玉看了我一眼,然后垂首道:“婕妤有所不知,其实比较常见的睡莲往往都是有毒的,以其花茎延至花瓣皆是有毒,尤其是种子,且不可近距离接触其香味。”我眉眼一挑,然后看向他问道:“一旦中毒,症状是什么?”温玉看向我道:“此毒一旦无意沾染,只需几个时辰便会毒发,中毒者就会身感乏力,有虚脱之状,且伴随着呼吸困难,以至于昏迷,乃至……”温玉顿了一下方道:“死亡。”
我心中一惊,只觉手脚都有些寒意,子衿看了我忙握住我的手道:“主子,可是不舒服?”抱琴看着我担忧道:“主子这会子想必还累着,不如待主子身子好些,再谈此事。”我抬手制止道:“无妨,若此事不查清楚,只怕我也养不好身子。”抱琴微微垂首,我看向温玉道:“你说只需几个时辰便会毒发?”温玉看向我道:“正是。”我微微蹙眉思考了一番,然后越发迷惑道:“昨日我并未接触什么可疑之物,殿中也从未培植过睡莲,如何会中毒?”子衿想了一会儿便道:“既是如此,不如将昨日主子接触的一概物事,吃的穿的用的皆巡查一番,说不定能查出个什么。”我看向温玉,温玉也道:“如此也不无不可。”我想了一番便道:“好,那你们这会子便查,在我眼皮子底下查,我倒要看看这毒是怎么生出来的。”子衿道:“是。”说着便要下去,我唤住了子衿道:“等等,此事不许任何人泄露出去,免得打草惊蛇,便是要功亏一篑了。”子衿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道:“主子安心。”我点了点头。
子衿让侍书她们将我昨日所穿戴的一切物事,把玩过的小东西都拿了来,不一会儿她又着人端了小食盒来,然后对我道:“主子昨儿个出了事情,奴婢便让李朝恩将您昨日用膳剩下的保存了下来以供巡查,还好,昨日是我们自己的小厨房做的,才能如此。”我听了笑着道:“你用心了。”待温玉一一查探后,他上前来蹙眉道:“并无不妥。”我与子衿对视一眼,眉间蹙的更深,便道:“难不成这毒是无端生出来的,竟找不出个地来。”子衿安慰道:“主子且宽心,细细盘查必会找出源头的。”众人正在苦思冥想时,突然抱琴道:“主子昨日用完膳后还用了些新鲜的果子,莫不是……”我突然被提醒,便道:“对,子衿,你去取来让温玉看看。”子衿忙下去取了来,温玉细致地查了一番,抬起头来,却依然是摇了摇头。
我无力地靠在窗边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难不成我注定是要为人鱼肉,任人宰割?”想到此我的指甲狠狠嵌在床木中,刮落了锦漆,子衿她们在旁边安慰着我,突然,只觉指尖一阵钻心的疼,我**出声,只见我左手食指修长的指甲断了一截,被我刮落的床木的小碎屑划过了食指指尖,渗出小血珠来。子衿她们也惊了一下,担忧道:“主子小心身子才是。”温玉连忙上前来替我处理伤口,我看着子衿她们个个蹙眉甚是担忧似是要抹泪的样子,便虚弱的笑道:“不过是小伤罢了,从前在宫外比这厉害的伤病也有,我不照样好好的,莫要哭鼻子抹泪的,没得叫人笑了去。”子衿她们渐渐忍住哭泣,听到此温玉手中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我看向专心致志为我包扎伤口的他,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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