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猛然回过头来的脸上挂满了泪,这次怒得要把桌子给掀了,忘川差点连桌子也给一块抱住了。
“你给我松开!”常笑气得全忘了自己是何等修为,只蛮力去挣困住自己的两只胳膊。
“不松,是你让我滚的。”忘川不但不松,还强迫她脑袋贴着他胸口。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常笑吐掉口中的桂花酥,这次说清楚了。
“你让我滚,我就滚了,滚了一圈又滚回来了。”忘川道,常笑手狠命掐在他身上,他脸上很难保持一贯的平静,嘴有些歪。
“你再不松手,我就叫人过来砍了你。”常笑眼睛告诉忘川她绝对不是开玩笑。
忘川想了想道:“好,我松手,不过我松手之前有些话要说,你听完再叫他们进来砍我……”
他抱得那样紧,说得又那样快,此时也只是微微一顿,两只眼睛向前看去:“你还记得地底龙脉那次,若不是你骗我说有了,那同心血契怎会打开?那时候,我就已经原谅你了,只是没想到你那般狠……”
感觉到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忘川连忙跳过这段,极快地道:“我怨念执深,但第一次见到常欢,就知道他是我儿子,你是不知道,那晚我就取了常欢精血,他果真是我儿子,当时我只是觉得震惊,后来才体味过来,那一刻我是欣喜多于那种不可置信,你竟然真的给我生了个儿子,后来我就想方设法争夺常欢,当然我无论用了什么手段,常欢总是跟你更亲,但我也体会做父亲的感觉。我从小被元帝冷淡对待,到自己做了父亲,才总算体会到血浓于水的感觉,也渐渐发觉做父亲的不易,因此,我也想到这五年来你是如何将一个弱小的婴儿抚养长大,至于十月怀胎的辛苦,更不用说了,这么多年来,都是你一个人在承担,而我又屡次拿常欢来伤你……但这次,我不许你再一个人……安安……”
常笑万万没有想到他说的竟是这些,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答他这些话,但两臂仍本能往外推他。
忘川双臂猛地一紧,盯着她道:“你要砍就砍,反正我不会再滚的。”
他力气如此之大,几乎要将常笑嵌入身上一般,在他斩钉截铁的声音中,常笑陡觉自己浑身力气都消失了一般,那些一个人的孤独,一个人的坚持,一个人的柔弱都汹涌而出,化作忘川前襟上的一片片凉意。
哭了……也许就好了,光头眼也湿润了。
“你不配做他父亲……”怀中人咬牙切齿道。
光头心一跳,忙指天对地:“以前不配,从现在起,绝对配。”
“我不信……”声音抽噎得忘川想跟着撞墙好了。
“信不信总要看了再说……”忘川循循诱导,先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再说。
怀中的人显然并未丧失警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仅是常欢的父亲而已,别的没有。”
忘川绽开一抹温柔的笑意,小心翼翼道:“我知道。”
但是梨花带雨就在面前,他不是心猿意马,只是想给她一个温暖的安慰。
常欢猛然觉得自己在这光头怀里呆的时间太长了,生怕忘川多想,面上却如常想要起来,忘川两只胳膊却一拉她腰肢,贴紧之际,灼热的唇已经压了上来。
任粉拳捶落肩头,连头上也挨了几下子,光头不屈不挠开启那观望许久的甜蜜之源,恍然觉得有咸咸的水痕粘在脸上,光头动作柔了几分,却是以唇一寸寸贴过,那泪愈加汹涌,却在这一寸寸的安抚之中,又渐渐地平息下来。
到了最后,光头猛然发现怀中的人连一丝反抗都没有了——原来是累极而眠了。
贺环终于鼓足勇气把脑袋伸了进来:“王爷,要不要……”
贺环的眼睛是看着床,意思是把常笑放到床上去睡。
光头坚决地摇了摇头:“本王抱着就好,你下去吧。”
于是贺环光荣地失业了。
光头最终还是把怀里的人给放在了床上,不是自己不想,只是床上会睡得更舒服一些。
然后光头以极快的速度吃了一些剩下的糕点,又咕嘟嘟喝了好些水,这一路,光头也是饥肠辘辘。
光头刚放下茶壶,一道乌光破窗而入,不过光头毕竟是光头,广袖一甩,那乌光便落到手中,丝毫未惊醒床上之人。
伸手展开一看,面色骤变,瞅了一眼床上之人,有心独自离去,最终却是在她身旁坐下,却是入定修行,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