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琏呆愣愣的看着邢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刚才说没记住什么的不过是客套话,邢氏竟然就拿此做借口来罚他!
太太太可恨了!
贾琏恨得值磨牙,以至于贾赦进门的时候清楚地听见“咯吱咯吱”的响声。
“大白天的,家里闹耗子?”贾赦皱眉,露出一脸嫌恶的神情。他可以什么都忍,唯独“脏”不能忍。贾赦两腿僵住,站在原地动不了了。贾赦觉得从什么地儿下脚走,地儿都被耗子先踩过了,太脏!
贾琏以为贾赦暗讽他,抖着唇不去磨牙。他一大老爷们立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色尴尬成猪肝色,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可恨他不是个女子,不然早落泪叫屈了。
“你去吧。”邢氏打发走贾琏,看眼还立在那里不动的贾赦,转身进了里屋。
贾赦感到受忽视,不满的叫唤两声,竟没人搭理他。他还是执着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红安排好了琏二爷,跑回来传话,见着赦老爷的情形,连忙解释了。贾赦这才微微好些,缓了缓身,挪动步子坐下来。
“大老爷,不好了,钱姨娘晕过去了。”东窗跑过来,急急忙忙的喊话。
贾赦蹙眉,扭头打量东窗:“请大夫没?”
东窗茫然的摇摇头。
“既是晕了,还不快去请大夫,先来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会治病。”贾赦不爽快的嘟囔,把刚才的尴尬气悉数撒到了东窗身上。
东窗委屈的缩了缩脖子,含泪点头告退,转身去清大夫。
过了会儿,邢氏走出来,坐在贾赦身边。
“来哄我了?”贾赦笑嘻嘻的眨眼问邢氏。
邢氏抖了抖眉毛,纳闷的瞧贾赦那两双绽放着异样光芒的眼睛,低声笑问:“你就这么欲、求、不、满?”
“你看出来了?”贾赦惊讶的扬眉瞧她,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重重的点头。
邢氏扬起下巴,意味悠长的叹口气。
贾赦不解的看着她,着重强调一点:“照顾丈夫是你做妻子的责任!”
“老爷若有喜欢的姑娘尽可以告诉我,只要合情合理,我会帮你纳进来。”邢氏回道,目光笃定的看着贾赦,“我有在尽我的职责。”
“我、要、你!”贾赦慢悠悠的吐字,目光灼热,语气坚定不容分说。
“你喜欢我哪儿?”邢氏笑问。
“瑰姿艳逸,云髻峨峨。”
“说点实在话。”
“性子好,稳重,漂亮!”贾赦回道。
“我的样貌是不是触动你心里什么回忆了。”邢氏探究的问道。
贾赦大骇,惊悚的看着邢氏:“你怎么知道?”难不成她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邢氏当然不会告诉贾赦,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表现的过于热烈。那眼神和状态,根本不像是已经貌合神离多年的夫妻。
邢氏此时此刻已经百分百确定贾赦的骨子里住着另一个人,而贾赦也明白她不是邢夫人。俩人心领神会,都没有说破。
本来这关系就有点复杂,若谈感情,只会更加复杂。
邢氏讨厌复杂。
“你倒是说话啊。”贾赦焦急的催促。
“老爷,我早和你说过了,我心中住着一名老妇。”邢氏顿了一下,想了想措辞,重口味道:“你想和老妇做——那个么?”
“别跟我谈年纪,论老,你肯定比不过我!”贾赦怨气滋生,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近三千年了,他熬成一具肉身不容易。为人之后,他能在三天之内化了三千年的怨气,更加不容易。
没有什么理由能阻止他追求好生活!
贾赦盯着邢氏那张脸,饶有兴致的笑了。
“还看,十足像个色鬼!”邢氏瞪她。
“对你,我就是个色鬼了。”贾赦耍起无赖,嘻嘻笑了。
邢氏白他一眼,懒得理他。
贾赦感觉自己被人无视了,很受伤,幽怨的唠叨起来:“你就是纠结的太多!我真图你的相貌?天下美女多得是,凭着我现在的身份,弄个姿色佳的还不容易?说实话,张姨娘可比你年轻又漂亮,我怎么不粘着她,偏粘着你,您心里不清楚?”
“行了,你也知道日久生情的道理。怪只怪你的情生的太快太突然,不是我辈能理解的。”邢氏分辩道。
“喜欢一个人就应该立马热烈追求的呀。”这地方不是这风俗么?贾赦纳闷的想了想,或许他跟邢氏的风俗习惯还真不一样。贾赦琢磨了一会子,打量邢氏,突然眨了眨眼,商量似得笑道,“要不我强上?或许你体会了我真正的好处,就喜欢上我了呢。”
邢氏给贾赦一个“你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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