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禩站在阴影处,听着前面两个婢女语带羡慕的谈论着幸运的被‘四阿哥’看中的碧莲姑娘,然后顺着那个叫春桃的婢女的视线看向碧云间,挑眉勾唇,找到了。
她就是碧莲,是这儿的头牌?
是有那么几分姿色,不过这样的在宫里面一抓一大把,若真是胤禛,恐怕看都不会看第二眼吧。
视线转而看向坐在太师椅的所谓的‘四阿哥’,点了点头,倒还真是相貌堂堂,带上点习武之人特有的英气,是能唬唬人。
碧莲左手卷着自己的一绺头发在房中慢慢的走了两圈,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三步并着两步来到那个‘四阿哥’面前:“三当家,这都几天了,那四阿哥和八阿哥怎么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们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不见回来,你说会不会已经被他们察觉了我们的计划?”
那个‘四阿哥’哦不,应该是三当家的,左手撑着额头,右手在椅子扶手上轻轻的上下拍着,眼里闪过各种思绪。
“三当家?你在想什么?可是有主意了?”
三当家?他们是天地会的人。
那个三当家摇摇头,“今天高斌到驿站来找我,说了一件奇怪的事,他说日前有五个自称是抢匪的人到巡抚衙门投案自首,期间拿出了一封信给张鹏翮,据当时在场的衙役说,张鹏翮看过之后脸色全变了,而那五个人也不过是暂时被收押在了巡抚大牢中。”
“你说,有什么能让一个堂堂巡抚吓的失了颜色?最主要的是他问了句‘那两位爷呢?’,能被巡抚称之为‘爷’的,又是两位,你说说看能事谁呢?”
碧莲沉凝了片刻,看着三当家说:“三当家的意思是说,那封信是四阿哥和八阿哥写的?那……”
三当家举起右手打断碧莲要说的话,皱着眉头说:“现在还不能绝对的断定,不过也只差确认了,我已经让高斌去查,他一个知府要知道点什么还是比较容易的,再等等吧。”
“这要真是那两个人,我们这边该怎么办?”
三当家站起来,走到一旁摆放的一盆兰花,轻柔的抚摸着翠绿的叶子,微微凑近了些,嗅了嗅它自然清新,淡雅怡人的香气,突然一个用力,刚刚还亭亭玉立的洁白花朵,掉落在了地上,了无生机。
“是他们不是更好,我们这般高调的作为,不就是为了引他们前来?如今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现身。”
碧莲看着三当家脸上泛起的温柔又残忍的笑容,虽然早已经知道他的本来面目,还是觉得一阵阵的寒气由心底泛起,悄悄的后退了两步:“若是他们已然知晓,而有了防备,到时候我们要动手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碧莲害怕了?”三当家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近碧莲,手温柔的抚上她的脸,“别怕,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我可舍不得,嗯?”
碧莲在他森然的注视下,忍不住闭上眼睛点点头,可是心里比谁都明白,眼前这个年岁不大的男人,心思手段都不是一般的狠绝,必要的时候谁都可以牺牲,只要能达成目的。
胤禩挑眉,呀,这个人真是不错,很有意思,那就陪他玩玩吧,可不能浪费了他们一番心血。
没什么好看的了,胤禩一个闪身就离开了。
杭州知府高斌?
乘着时间还早,去‘拜访’他一下好像也不错。
此刻的高斌正紧皱眉头,在书房内不停的走来走去,想起日间发生的事情,心里的疑虑更重,人也更加的彷徨。
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不过他的心里已经断定,真正的四阿哥和八阿哥此刻必然已经在杭州城了,或许他们是得到了什么信息,所以隐藏了行踪?
若真是这样,那么之前所做的准备岂不是都白费了?而一旦没有一击即中,那形势就势必会变的很糟糕,到时候恐怕整个天地会都会被连根拔起,而自己身为朝廷命官,却与叛党勾结往来,甚至处心积虑的行刺两位皇阿哥,下场会更加凄惨吧。
高斌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双手不停的扯着自己的头发,直到发辫散乱开来,头无力的抵在桌沿,一阵阵压抑的呜咽声传进胤禩的耳朵。
他后悔了,他真是该死,*熏心,贪得无厌,竟然就那么轻易的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如今想要回头怕是来不及了,仿若可以看见前方等着他的明晃晃的砍刀。
他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可是家里的夫人和孩子该怎么办?
他们何其无辜,竟然要被自己带累。
事到如今,要怎么办?
后面是顶着腰背的刺刀,前面是一片茫茫无法看清的去处。
高斌猛的跳了起来,疾步走到右边的书架,拿开一本厚厚的书,然后用力的按了一下,马上书架就转动起来,出现了一个入口,高斌立即闪身进去,书架有缓缓的关上,恢复了原样。
不多时,高斌就出来了,脸上的神情似乎镇定了不少,好像是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就见他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和衣服,然后出去了。
胤禩进到了高斌的密室,用手挡了挡,真是晃眼,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多的珠宝珍品,高斌这回真是死定了,不说他与天地会勾结,单是贪污了这么多,老四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不理会那些,胤禩开始翻找可能会有的账册、信件之类的东西。
挥挥手打开了上锁的柜子,从里面去处一个盒子,掀开盖子,果然放在这里了。
胤禩集中精神,两只手在空中飞快的做着各种手势,不一会儿,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就出现在了眼前,里面的东西也是一件不少。
今天的收获真是不错,该回去好好睡一觉了,明天才有精神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抽的真是无比*。
连着月也跟着要抽抽了。
写的万分纠结,*还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