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泷泽发力,他怀中的毛团就一跃而起,眼内紫光幽幽一转,踩着对方的肩膀跳到了对方身后,不在意的甩了甩尾巴,那人就那么立在了原地,手中的斧子恰恰停在了泷泽额前不到一寸的地方。
泷泽唤回突然出手的毛团,一边摸着毛团身上洁白的皮毛,一边对这此时一动不能动的人说道:“我说过,在我这说了,还是可以少受些罪的。若是你执意想要试试奉御官的手段,我也不会拦着你。”
泷泽站起来,慢悠悠的从对方手里取下了斧子,扔在一旁,“这东西可太危险了,还是不要乱动的为好,若是一不小心砍死了个人,那可是要偿命的呀。”
那人只那平静毫无波澜的眼神看着泷泽,泷泽知道,这种人他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说不定等到能动的那一刹那,这人就能自我了解了性命。
“小伯候,他是被人控制了神念。”毛团在泷泽耳边悄悄的说道,“可惜手法也就那样了。恐怕那人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控制的人出了问题,依然在沾沾自喜偷着乐呢。”毛团别的不说,就这一手迷惑人心的本事,连一些相熟的大妖怪都会在不经意间中了招。对方这种半吊子的水准,他毛团还真的瞧不上。
“可惜了,这人恐怕三魂七魄已经去了一魂三魄,也活不久了。”
毛团话音刚落,这人就不再维持着原本紧绷的神色,整个身躯都软塌塌的放松下来,毛团解开了自己的法术,那人彭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泷泽看去,已是了无生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泷泽低喃了一句,继续说道:“只是那人竟然这般卑劣的借着别人的手来对付我,完全不把一条人命放在眼里。若是个修仙者,恐怕是业障重重,无缘仙机。”
后世的修仙小说中一律说修仙是逆天而行,而且主角都是金手指各种粗壮,想杀几个就杀几个,偶尔屠了城都无所谓——哪有那么好的事情,阐教截教下的弟子都有着戒律,犯了一条这修仙路就断了一半,沾上一点因果就会让困难成倍的增加。
无情无欲是对的,但是无情无欲可不代表着你可以视别人对你的恩情为无物,父母之恩,朋友之恩,夫妻之恩,一样样的,天道可是眼睛都没眨的盯着你呢。
泷泽看着倒在自己屋内的人,这个人或许只是个普通的平民,就这样无辜的在被谁利用过后死去,连名字都不知道。看年纪,也不过二十七八左右的样子,或许家中有妻有子,亦有老人需要照顾……
泷泽手放在对方的身体上,掐了个法决,还未完全散去的魂魄在空气中发出一阵阴寒,这寒气散去后,他身上浮现了一块水镜,水镜中现实的正是他生前最为难以忘记的事情。
或许是本身就少了一魂三魄,这画面有些不太清楚,只有个少年模样的人,在看不清的背景中走动着。
泷泽收了法术,叹息了一声,推门而出,唤来歆函,和她说明前因后果,吩咐她将其安葬起来,歆函毕竟是只自带血腥属性的狐狸,虽然没了一身法力的她此时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但是对于处理遗体这种事情,她却不会如同一般人一样害怕脚软。
泷泽又带着毛团,在附件布了个小小的阵法,虽然是个小型阵法,几乎没什么作用,但却耗费了泷泽一番功夫和时间。这个阵法的作用是一旦有谁踏入泷泽府邸附近,泷泽都会第一个察觉。
泷泽做完这些后,歆函也收拾妥当了屋内:“那尸首再等上半日,就会有人来抬着棺材,送至东面一处荒地那里葬了……千岁,这人……好似是中了什么法术?”
“最近不太平……对了,我要出门,若是期间有人来寻我,就说我身体不适,一律不见客。”泷泽并不打算告诉其他人太多,不论歆函也好还是他这个府邸内的其他人也好,目前而言都是毫无武力值的一群普通人,知道的太多反而容易束手束脚,让那个目前还躲在暗处的人察觉到什么。
“知道了。”
歆函话音刚落,一只白鹤便凭空出现,带着泷泽朝着冀州飞去了。
不知道是天运使然,冀州候苏护恰好出门去朝歌了,硕大的冀州城没了男主人,倒是显得冷清了一二分。在城外,毛团施展了幻术,顺利的混入了城内。
城内一路上,倒是显得户户合家安乐,只是泷泽却对这苏护看不上眼——他要是真如群众口中所传那般素怀忠义,刚方正直,稍稍见那不平之事便秉公执法的话,也就不会这么容易的反了朝歌。
况且书中有一幕,说他觉得错误都在自己那个美貌倾城的女儿身上,把一切错都归在了她身上,还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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