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师伯!小侄举报王钦若,他勾结外鬼,出卖师门,小侄在家里曾好几次偷听到他的私密之事,小侄愿意把他出卖师门的事一五一十写成举报书,为师伯尽一点绵薄之力。”
魏长老诧异地看着跪在下面神色恭敬而又惶恐还带着几分谄媚的年轻人,问道:“王钦若的事你都清清楚楚?”
年轻人恭敬地回答:“小侄虽不是全都清楚,但是曾亲耳听见他与外人密谋,所以敢肯定他勾结了外人,图谋不轨。”
魏长老看向年轻人,又道:“可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年轻人撇了撇嘴:“他是我亲爹又如何?他犯了错,难道做儿子的也跟他犯错?难道我还不能为门派立功?再说他这几年何尝对我好过,不是打就是骂,连个好点儿的差事也不给我,我宁愿没有他这个爹。”
魏长老早知道王钦若的儿子十分不成器,只是没想到此子对竟如此薄情寡义。魏长老略一沉吟,指着书桌一角道:“那就写吧。”
年轻人连声应了,欢喜地立在书桌旁,拿起纸笔一笔一划认真地书写起来。
魏长老在一旁见了,嘴角露出一丝嘲弄,这王钦若做人失败到如此地步,也是可悲,他这个儿子要举报亲爹,那我就好好赏识他抬举他,众人只会觉得我大度。连亲儿子都举报,众人只会认为王钦若是罪有应得,可不关我魏某人的事。
魏长老越想越心中得意,他却没注意背着他的年轻人一边写着,一边却不时扫过书桌上各个角落,最后年轻人的眼睛落在一个红色的纸人上,眼中立刻露出亮色。
红色纸人似乎被随手丢在书桌上,这时被一本书籍压住了一小半,却不在年轻人附近。
纸上的东西越写越多,魏长老等得不耐,一边在书房中踱步走动,一边思虑着心事。
这时却听得年轻人低声道:“小侄该死,弄翻了砚台。”
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陪着笑,不顾墨汁弄脏自己,竟直接用自己衣襟衣袖忙乱地擦拭起来。
魏长老笑笑,故作温和地道:“不妨事,不妨事。”
很快书桌被年轻人擦拭干净,年轻人写完举报书,又一个劲地表达忠心,还频频表示想得到外庄一处产业的管事位置。
魏长老敷衍几句,就打发了出去,他没注意的是,他从没放在心上,被他胡乱丢在书桌上的红色纸人已经被年轻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顺走了。
…………
一间昏暗的书房中,年轻人一脸冷漠,静静地听着四周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扒开窗帘,从极小的缝隙中向窗外张望,确认窗外无人,年轻人又走到房门口,从房门缝隙向外窥视。
直观察到附近再无别人,年轻人小心地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身前,并用身子小子遮挡着。
那东西拳头大小,颜色血红,分明就是被他偷走的那只纸人!
年轻人仔细地打量了纸人一会儿,抿了抿嘴,低声对着纸人说道:“前辈!前辈?”
连叫数声,纸人毫无反应,年轻人又低声道:“高人!世外高人!你在吗?”
还是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年轻人又低声道:“仙人!降世仙人,弟子王保保拜见降世仙师!”
连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反应,无可奈何之下,年轻人又对着纸人连连跪拜,最后年轻人干脆对着纸人发起呆来。
实在无法可想,又听到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年轻人急忙小心地收起了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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