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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发青年以如此辛辣的讽刺堵了回来,男人脸上依旧笑意盈盈,不见丝毫不悦。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晚想清楚了自己的欲/望为何后,恶魔对魔术师的容忍度再度拉高了不止一个上限。
他曾经很乐意亲手赐予宗九死亡。
不论是鬼谷子的预言,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宗九的每一步都疯狂在有趣和死线的界域里蹦跶起舞。
曾经恶魔日夜遗憾不曾剜其血肉,亲手扼断脖颈,没有将这个预言中注定要打败大魔王的救世主扼杀在萌芽之间,看着他从云端沦落于尘泥的密友。
可真让这人落到自己手上,盯着那张似乎没有多少表情波澜的脸,另一种更迫切的渴求却如野草疯长。
想.狠狠地.操.他。
比起虚无缥缈的输赢,更想看看他在自己身/下哭着喘着,眼尾发红的求饶模样。
恶魔微笑着回应,“仅仅对你而已。”
“明明你和我一样,都是对自己欲/望十分坦诚的人,不是吗?”
的确如此。
宗九沉默不语。
他们都纵情享乐。
一个没有底线,一个给自己上了锁链。
一个先前对这档子事情压根不感兴趣,另一个则是情感淡薄到近乎于无的性冷淡。
在这方面倒是出奇一致。
“所以......不来试试吗?我有预感,我们会很合拍的。”
扭曲恶意的产物再一次抛出了蛊惑的橄榄枝,试图拉着魔术师共堕深渊沉沦。
可惜魔术师的确顺从欲/望。但那是建立在有欲/望的前提。
恶魔的诡辩从根本上就不成立。
“不要。”
宗九面无表情地拒绝,“你技术太差了。”
电梯门轰然合上,挡住了他们对视的脸。
密闭的厢房开始了下降。
接吻都不会的人还想着上/床?异想天开。
魔术师盯着电梯屏幕上减小的数字,嗤笑一声,全然忘了自己也是个半斤八两。
没过多久,电梯门悄然从两边滑开。
演播大厅赤金色的流灯从穹顶悬挂而下,高高地垂在空中,下方闪烁着迷离色泽。
S级练习生的电梯可以将他们直接送到位于演播大厅最高处的王座之上。
大厅里的人已经差不多要到齐了,整个一排王座仅仅只有no.1,no.9和no.10的位置依旧空缺。
无数人仰望着最高处,看着那位身材高挑纤细的魔术师在no.9的王座上入座。
至此,十位S级再度归位,无一不缺。
众所周知,想要挤上S级,远远比需要填充S级难度大得多。
众人的视线叹气的有,羡慕的有,嫉恨的有,憧憬的有,崇拜的有......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宗九十分淡然地接受了四面八方传来的视线,脸上没有多余表情。
他敛下眉眼,俯视着整个演播大厅。
在最高处俯瞰下方的阶梯,看着一片片乌压压的人头,通常给人一种大权在握的掌控感,更别说S级还是所有等级里唯一能够被允许坐在大厅而不是站着的,这本身就是一种荣耀和实力的象征。
看了一会,宗九侧过头去,发现坐在他身旁的no.8黑巫师正一只手撑着头,黑兜帽里那双暗绿色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他,看到他回过头来,勾起嘴角示意。
在黑巫师的背后,金发圣子理了理身上垂下的祭司袍,脸上笑容温柔悲悯,朝着他打了个招呼。
更远一点的地方,极具异域风情侧脸的波塞冬,在荒村副本惨遭控制的黑衣阿赞。
宗九:“......”
他看了眼自己的盟友,no.2,no.3,no.4,这还都是连号。一串下来就是恶魔的傀儡,再然后就是一个孤零零的,被傀儡包围的no.9。
魔术师挪开视线,越过几个人,朝着no.4驱魔人问道:“土御门去哪了?”
驱魔人挠了挠头,“昨晚出了点事......那小子今天应该申请了在房间集会。”
昨晚舞会上,当土御门掏出蓝符的那个瞬间,驱魔人也惊呆了。
他感受着四面八方的视线,拍了拍对方僵硬的肩膀,“唉,伙计啊,你这让我说什么好。”
然后遭遇社死现场的土御门飞快逃逸。
驱魔人顿觉良心过不去,也匆匆跟了过去,然而对方就是死活不开门。
“没事。”
驱魔人摆摆手,“那家伙自我修复能力好的很,等一个副本过后他就好了。”
的确,这也不是土御门第一次这么倒霉了。
生活要欺负他这只小猫咪,那还能怎么办?
社死着社死着,总能习惯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