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讲东都吧,我很是向往呢,之前听二爷爷讲过一些,不过那时候他年纪大了,总是爱睡觉,讲的不多罢了。”秦田正缠着陆英要他讲讲东都的繁华。
秦艽听到喊道:“阿田,陆公子还有伤呢,他需要多休息,你来帮我做午饭吧。”
秦田听到秦艽喊她,“那我去帮忙做午饭,陆哥哥好好休息。”
三人吃了午饭后,秦田被她母亲叫回家帮忙去了。秦艽熬了中药端进去放在桌上说:“还烫着,稍微凉一下再喝”正打算出去被陆英叫住。
“秦大夫,我左边脚踝自晨起就疼的厉害,你可能帮我看看?”
“不必这么客气,叫我秦艽就好。昨日我处理伤口未见你左脚踝有伤啊,似乎只是有些淤青来着。”说着便仔细看了下,让他左右前后动了动,脚踝肿胀明显,瘀斑,脚踝内翻,活动障碍,秦艽按了按那处问道:“疼吗?”
“疼!”陆英嘶的深吸了口气回道。
“骨折了”秦艽下了定论,抬头对着陆英说道,“不好意思,我的过失,昨日未曾发现。我马上给你处理。”
不一会儿,不知秦艽从哪儿找了几块既舒适又细长的棉布和细长的小木板拿来。给陆英脚踝上了药后,用两块木板复位固定,用透气的棉布条缠了。
“本来你那伤不影响你行动的,这下好了,只能卧床静养了,你且安心在这儿住着吧。脚踝骨折,这至少得两月才能好呢”
“放心,你不会无聊的,如果我上山采药去了,会让阿田那小丫头来这儿陪你说话解闷的,或者我这有许多医学典籍,都在那边架子上,你要想看得话我可以给你拿几本。”
“那便叨扰了,或许有些唐突,只是有些疑惑,你这样年轻,这样的好医术应当是家传,可是未曾见到你家中其他长辈,可是?”陆英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嗯,没什么。我自幼就从未见过我父母,我是被祖父祖母带大的,我祖父说他曾是先帝时期的太医官,后来告老还乡带我回到了这里。不过他们在两年前过世了。我自四岁识字,五岁认药,六岁背方,七岁习字,八岁随祖父上山采药,十岁开始读《本草》、《内经》、《伤寒》、《金匮》,这么算起来,我从认药到现在都已过去十年了呢,”秦艽突然怀念起那些被祖父逼着读书的时光,多美好啊!
“怪不得你这样厉害呢!有个做过太医的祖父,还已经学了十年医了,有朝一日,你会比你祖父还要厉害的。”陆英不禁感叹道,“若军中的太医都有你这样的医术,大将军也不必为了那些伤员得不到及时救治而减员苦恼了”
“怎么会呢,军医想必都是治疗外伤一等一的好手,我又如何能与之相比呢?陆兄怕是在说笑吧”秦艽说着便拆了绷带给陆英换药。
秦艽在治病疗伤时的神情极度专注认真,陆英仔细打量着这少年打扮的人,与秦田那缠人的小丫头不同,也与义气豪爽的秦峰不一样。
秦艽这人,既不与你过分亲近,也不会过分疏离。待人不咸不淡的,但只要是分内的事,必定会做好。只是不知这性子是自小学医养成的还是因为自幼父母双亡造成的孤僻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