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三娘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房屋后,陆英想起许父的病情与许家的现状,问道“秦艽,你清楚许家的事情吗?”
“知道的不多,只听二哥说过一些,许伯辰的死讯传来时,才新婚不久,女方便想改嫁,要回娘家去。许母气急攻心,便晕过去了,许父素有心疾,许父不过是含了药才勉强撑着。”
“后来,许伯辰的抚恤发下来的时候,他那新妇被娘家送了来,说女方已怀孕四月余,打胎恐伤了身,只得送了回来。”
“许母听说自家媳妇有了身子,身体也好了起来,一心期盼孙子的出生。算起来,她怕是快到月份了。你若是到时还没走,怕是赶得上许伯辰的遗腹子出生呢。”秦艽估摸着孩子出生的时间道。
“其余的我也不大清楚了。”
“对了,三娘说过,许二是为了去镇戎军参军才和许父吵起来的,镇戎军中是什么样子的?你又为何来镇戎军呢?”这里是边境,你为何不留在东都呢,秦艽心想。
陆英听到秦艽问他去镇戎军的原因,目光有些离散,仿佛陷入了某些回忆之中。
宝元元年,十二月。
十五岁的陆英正与人约好了要去酒肆喝酒听曲儿。经过书房时,听到书房内有人在讨论着什么。
“昨日朝会上,官家说鄜延路上书言元昊反,已下令禁止边境与夏互市。”
“官家也未曾亏待过他赵元昊,他还有什么不满的,竟反了。夏王赵德明过世,官家还辍朝三日,着了素服,派了开封府判官度支员外郎朱大人为祭奠使,六宅副使内侍省押班冯大人为副使,前去拜祭。赐了布三百匹,绢七百匹,再加上米、面、羊,丧葬一众事务。以此哀悼。”
“赵元昊承袭夏王之位,授了定难军节度使,西平王。官家当时派了工部郎中杨大人为旌节官告使,礼宾副使朱大人为副使,授元昊特进、检校太师兼侍中、定难节度、夏银绥宥静等州观察处置押番落使、西平王。”
“每年那么多的节礼,赏赐照收不误不说,单边境互市他都得了不少便利,如今他倒是说翻脸就翻脸了。”
“杨大人回来复命时,便上报言元昊有异志,且与契丹来往密切。”
“他不过早有反心罢了,如今元昊在边境处频频异动,与契丹来往密切不说,还攻打了凉州与吐蕃一些城池,杀烧抢略,无恶不作。我大宋虽以文治国,若是他不满足于此,还要攻打我大宋领土,他赵元昊要战,我也是不惧的。我必要上奏官家,自请前去军中。”
“亏你还是上将军,官家已有人选了,旨都拟好了,几日后的大朝会上便会宣旨了。”
“你从何处得知的消息,可知派的是谁?”
“官家派的是夏公,除了奉宁军节度使、知永兴军外,兼任泾原、秦凤路安抚使。还有一位是振武军节度使、延州知州范雍兼鄜延、环庆路安抚使。”
“竟是夏公?那你不知消息我才觉得奇怪呢,夏公与令尊关系甚笃,又待你亲如子侄,怪不得消息灵通。”
“如此……即可。我们便告辞了。”
陆英听的入神,未曾想到他们竟结束了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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