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在村口受了气,自是回家和许母抱怨了一番,白露得知,便带了孩子前来。秦艽院外已栓了匹马,白露认了出来,那是一匹军中的战马。许伯辰回来与自己成亲时,骑的也是这样的马。
秦艽在屋内看信,注意力全放在那封信上,脸上是毫无遮掩的,直达眼底的笑意。自己都在这站这么一会儿了,他都未察觉。恍惚间,白露觉得,自己当初与许伯辰定亲后,大概也是这副模样吧。
白露心中虽早有准备,但也安慰自己只是普通书信,好友之间来回通信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但信封上几个明晃晃的字,却是骗不得人的。乍然见得这么亲密的称呼,白露一时有些接受不了,颤抖着声音道“这,这是陆公子的来信吧。”
秦艽千算万算,没想到会因一时疏忽,于此时暴露此事,一时语塞“我,我,那是,该怎么说呢?”
“不必解释了,他都写的这样明了了,我也不是傻子。孩子给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我还是离开的好。”白露语气顿时冷淡了下来。
原本只道都是谣言而已,他这样的人,他这样好的人,怎能是那种人呢?情绪一上来,白露就绷不住了,泪水原本还在眼眶内打转,只一瞬,大滴大滴的泪珠便汹涌而下。
“不行”秦艽想要解释清楚,自是不会让白露离开,就抱着阳阳不松手。“你听我给你解释,不是,你别哭啊~会回奶的,对你身体不好”
白露声音呜咽着道“你,你既喜欢男的,又何必关心我,你对我这么好做什么?我可真傻,还当你是为了我的名声才放出那样的消息。没想到啊,没想到,一直都是我自欺欺人罢了。我竟还一心想着,多来你这坐坐,与你培养培养感情,等三年孝期一过,便和你议亲的。我还真是可笑啊!”
秦艽本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白露的一通话直说的秦艽有些发蒙,“啊?什么?和我议亲?”。直觉告诉秦艽,大事不好,白露喜欢自己算什么事。
“不是,白露,你先冷静下,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女的啊。那时,村中流言四起,传的甚是难听,此事又全是因我而起,是我的过错。我想将你摘出去,又不想暴露女子身份,又无其他法子可以遏制谣言,才那样说的。”
“我没想到你会误会,也没想到会造成如今这样的结果。对不起,我该早些告知你真相的,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白露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
“怎么,你不信吗?”秦艽咬了咬牙,将孩子递到白露怀里,将门插上。开始一件一件的解衣衫,夏衫单薄,秦艽今日穿的是一件豆青色罗镶边窄袖袍,寥寥几下就解开了衣带,“你看,我确实是个女的,货真价实”
白露这一刻一头撞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啊!
白露觉得自己这两年过得很是不顺。好不容易择了自己喜欢的夫君,谁知新婚不久,许伯辰就出了事。自己尚且年轻,自然不想小小年纪就守寡,定是会改嫁的。
回到白家不久,就发现自己腹中有了许伯辰的遗腹子。回来许家,也是诸多鸡飞狗跳的事情,婆母刚好起来,公爹就被小叔子气得中了风,起不来床,自己还得一同伺候。
好不容易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却碰上了难产,好不容易过了这鬼门关,就被村中的流言蜚语缠上。
刚觉得这秦大夫不错,可托付终身,他却放消息说他喜欢男的,是个断袖。白露本还觉得这人不错,用这招来平息村中自己与他的传言。
借着孩子的关系,频繁来往秦艽这里更是名正言顺。一段时间下来,白露更加坚定了这人是可以一起过日子的人的信心。
却听到小姑子说,村里人都在传秦艽喜欢那陆英,两人的信件一直不停呢,今日,那陆诚又来信了。白露来到此处,才发现村中人所言皆是真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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