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跟胡剑锋告了别,漫步在阳江街头。
“我说好了送给你一首歌,现在先把歌词给你。”马光明从背包里翻出一张纸来。
褚新颜雀跃地叫道:“太好了,我来看看。”
接过纸片,只见抬头写着:桥边姑娘。
继续看去:
暖阳下我迎芬芳是谁家的姑娘
我走在了那座小桥上
你抚琴奏忧伤
……
褚新颜看了竟愣住了,曲调她暂时无法得知,但歌词写得简单优美,带着懵懂的情愫和丹丹的忧伤,营造出一中朦胧的已经,给人无限遐想。
是写的她么?
褚新颜不敢确定,因为歌词中的桥边姑娘,似乎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风华模样你落落大方坐在桥上我听你歌唱。”
又似乎跟她有关。
“怎么样?”马光明问道。
褚新颜回过神来,咬了咬下嘴唇,用力地一点头:“很好,真的很好。”
“那期中考试之后,我们把曲调过几遍,你把谱子整理出来。”
“好的。”
“其实,你有空的时候不妨也尝试尝试自己创作,”马光明嘱托道,毕竟这样的做法不能长久,要塑造出她创作者的人设,也要有一定的基础才行,否则时间一长就会被人拆穿,“有时候哪怕只是一句也行,曲调你觉得不错,就先写下来,积累多了,也就能组合起来。”
褚新颜若有所思:“对啊,有时候我也会想到一些不错的旋律,但要完整地凑成一首歌难度很大,所以就没有记录下来,那从今天开始,我来试试。”
“唐朝有个诗人叫李贺,经常带着一名书童,骑着一头驴,也有说是骑着一匹马,反正就是随处闲逛,看到不错的风景,或者灵感乍现的时候,就立即写下来,放到锦囊里,回家后再整理整理,很快就能写出一首非常出色的诗来。就是这个道理。”马光明举例证明,让她增强信心。
褚新颜默默地点点头,这个典故她也知道,但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个典故会用到自己的身上。
她此刻心中胡思乱想着,跟李贺无关。
两人分开,各自回家。
马光明把银行卡放好,简单用了晚饭,背着书包朝着学校走去。
刚进校门,却听到身后有人喊他:“马光明,等等我。”
马光明回头一看,竟然是唐豆,正像一个飞舞的燕子,冲他飞了过来。
顺道冲着马光明而来的,还有路过的男生们的嫉妒羡慕恨的眼神,如果这些眼神是利箭的话,马光明大概已经被射成大刺猬。
“有事?”马光明奇怪道,他自从那次在电脑店里跟唐豆接触过,之后在学校里迎面碰到,最多也就是点个头打个招呼,单就这一点,就让王云帆好奇得像发现了宝藏的加勒比海盗,刨根问底追问他是这么认识唐豆的,啰嗦程度比郭子江有过之而无不及。
唐豆歪着脑瓜,问道:“我听常连胜说,那个《像我这样的人》是你写的,是吗?”
马光明心里暗骂,那天常连胜哼着这首歌,有几个地方跑了调,他便好心提醒纠正;常连胜不服,认为自己没有错;马光明这才随口说了一句:“我自己写的歌我不清楚?”
当时也没觉得什么,告诉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没想到这厮竟然也是一个大嘴巴。
这可不是常连胜一贯的作风。
但这倒也不是什么太值得保密的事情,毕竟,他还在学校里创作了其他歌被人知晓,而且他也记得上次在电脑店,他跟唐豆提到过他将《少年》出售给了一家音乐公司。
“没错,卖了好几万呢。”马光明把数额报少了很多,人不宜露富,在谁面前都要保持谨慎。
但在唐豆看来,好几万已然是个天文数字,她惊叹道:“这么多啊!”
说着还比划出那么厚厚的一叠的手势来。
“没那么夸张,”马光明笑道,“也就三四万,上次去你哥那买笔记本电脑,就是花的这个钱。”
唐豆恍然大悟,这才想通为什么常连胜说马光明家境一般,但她见马光明掏钱很是阔绰。
“写歌这么赚钱,回头我也写写试试,你到时候可要多多指点啊。”唐豆一拍马光明的胳膊,笑得让人沉醉其中。
马光明觉得,自己在这个近距离的笑容面前,毫无防御能力,只得躲开她的目光,应道:“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