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说罢把上午马光明给她的银行卡,轻轻地放进了马光明外套的兜里。
王云帆那边还没有走,忙说道:“那,我送送你吧。”
有男生送自然是最好不过,马光明拍拍王云帆的肩膀:“辛苦你了。”
客人都走散了之后,马光明看着一脸坏笑的褚新颜,叹了一口气:“又怎么了你?”
“没什么,就是这一年来一个人走南闯北的,太孤独了。”褚新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晚上想找个人陪我聊聊天,说说话。”
“走吧。”马光明把褚新颜挂着的外套给她披上。
两个人走到房间里,褚新颜打开灯,然后一脚将鞋踢掉,整个人躺倒了大床上,床单雪白雪白的。
“我刚才说很孤独,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矫情吧?”褚新颜开口问道。
马光明摇摇头:“怎么会呢,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个行业看上去光鲜亮丽,但其实并不好混,你们走到哪儿,看上去都是前呼后拥的,追求的疯狂粉丝那么多,一起出道的女孩好几个,但夜深人静的时候想想,有几个是真的朋友呢?”
“你说的真好。”褚新颜感慨道,“我一直就觉得,只有你是真的懂我,现在看来,一点不假。”
“你也别想太多,今天喝了不少酒,还是早点睡吧。”马光明走上前去,想要拉她起来去洗漱。
褚新颜接过他的手,然后坐了起来,却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只是那样坐着,说道:“你大概不知道,我最近半年来经常失眠,尤其是在酒店里,只有回到了家,在父母跟前,才能睡得实,你再陪我聊聊吧。”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马光明并没有继续宽慰着她,而是说道,“享受到了万众瞩目的荣耀,就要承担相应的负担,这就是相对应的事情,有得必然有失。”
“嗯,你之前好像说过,你不喜欢活在闪光灯下,也是害怕这些负担?”褚新颜问道。
“不全是,我这个人吧比较懒,不怕事也不想多事,成为公众人物,就活在了众目睽睽之下,那样会不自由。”马光明如实回道,他即便搞了大明旗下好几个公司,但一般的外人还真不知道,这几家公司跟他有什么关联。
褚新颜拍了拍自己附近的床沿,示意马光明坐下来说。
灯光柔和,褚新颜一头黑发柔顺地披在双肩,恬静无比。
马光明也不矫情,坐了下来。
其实在他看来,选择什么样的道理都是可行的,只不过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就是生而为人的幸福与不幸的地方。
褚新颜往他那边移了移:“裴多菲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你选择了自由。”
“选择了自由,也失去了很多。”马光明摇着头说道。
“你失去了什么?”褚新颜有些不解。
若说失去了爱情,看马光明跟唐豆的样子,似乎已经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若说失去了财富,他年纪轻轻就有了好几家公司,尤其是大明外卖网站,据说已经拿到了几千万米元的投资,已然是个有钱人了。
除此之外,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男来说,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马光明笑笑:“我失去了烦恼啊。”
褚新颜一时语塞,却忍不住扬起小拳头捶了他两下,笑道:“居然说得出这种话,你真是太可恶了。”
说话之间,胸脯起起伏伏,像是气不过的样子。
停顿了片刻,褚新颜又问道:“我看你跟唐豆,你们好像已经在一起了?”
“你这个在一起,是指什么呢?”马光明反问道。
褚新颜想了想:“当然是指男女朋友关系啊,难不成你们现在还能住一起?”
马光明打了个哈欠:“严格意义上来讲,还不是,但是,也可以算是。”
“这么复杂?究竟是什么情况?”褚新颜很是奇怪。
按理说一男一女,说在一起了,也就是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
要么就是,要么就不是。
怎么还能既是又不是呢?
“我们目前还是要以学业为重,我和她之间有个约定,等高考结束之后,如果彼此还不厌烦,大家还觉得可以相互接纳,那我们就在一起。”马光明一五一十地说道,他没有隐瞒的必要,尤其对褚新颜。
褚新颜沉默了良久,终于站了起来:“我去洗个澡。”
说完从衣柜中翻出似乎已经准备好的衣服来,转身就进了洗手间。
关上门后,却又说了一句:“你先坐会儿,或者,可以看看电视。”
这话一说,让原本准备起身跟她告别的马光明愣在了原地,一声“再见”,短短的两个字,说还是不说?